第六十六章 擦肩而過的震顫(2 / 2)

可是,我沒有。海楓的話霎時提醒了我,是的,芸兒已經屬於了別人,我再這麼做,有什麼作用呢?不但於事無補,反而弄得大家都很難看!

海楓告訴我芸兒和段翔龍的事情,我是深信不疑的,我絕對不會相信海楓會為了讓我和海竹好而對我撒謊,他從來就不是這樣的人。既如此,我再和芸兒糾纏,有什麼意義呢?

我無力地看著芸兒遠去,背影消失在東湖花園園林的深處,眼淚突然就迸出來,流過我的臉頰,流在海楓的手上。

海楓漸漸鬆開我,攬著我的肩膀,和我一起默默地看著前方,半晌,歎了口氣:“兄弟,一切都是命中注定,不屬於你的,終歸不是你的。塞翁失馬,焉知非福,說不定,你失去的會是枷鎖,獲得的,將是一個全新的幸福。不必為過去的昨天而悲戚,不要再回首過去,往前看吧,明天的太陽依舊會升起,每一個明天都是燦爛的。”

說完,海楓拍了拍我的肩膀,轉身進了甲魚館。

我站在原地,琢磨著海楓的話,鬱鬱半晌,也進了甲魚館。

喝甲魚湯時,海楓沒有讓我再喝酒,兩人悶不作聲吃飯。

一會兒,海楓冒出一句:“3個月前,我就在這兒遇見過他們2次。”

我沒有做聲,這麼說,段翔龍或者芸兒是住在這裏了?芸兒來這裏,是找段翔龍的?

想到這裏,我的心裏隱痛難當,刀絞一般,一頓甲魚湯沒有喝出味道。

我的芸兒就這樣徹底不再屬於我了,埋頭喝著甲魚湯,我的腦子裏反複重複著這個念頭,心裏悲涼難當。

假如不是李舜的原因,我是絕對不會再踏進這個城市一步的,可是,鬼使神差,我竟然又來到這裏,竟然又看到了芸兒。難道,這是造物主的安排?

吃過飯,我沒有讓海楓送我回酒店,獨自去了甬江邊,坐在江邊公園的石凳上,看著渾濁的江水滾滾東去,沉思了良久……

直到天色已晚,夜幕降臨,我才踱回了酒店,買了一瓶白酒,一口氣喝光,然後關燈,一頭栽倒在床上,拉上被子,蒙頭就睡,或許,讓自己的大腦在麻木昏沉中睡去,不讓自己去想任何事情,是最好的解脫辦法。

不知昏沉沉睡了多久,我醒了,窗外漆黑一片,遠處城市的霓虹在閃爍。

打開房燈,摸過手機看時間,晚上10點了。

同時看到有好幾個未接電話,一看,全部都是李舜的。

我急忙給李舜打過去,剛一接通,裏麵就傳來李舜火氣十足的聲音:“你死到哪裏去了?我的電話竟然也不接!”

“對不起,李老板,我晚上和朋友喝酒喝多了,睡著了,沒聽見手機響。”我忙解釋。

李舜聽我這麼一說,火氣似乎小了一些:“這幸虧飛機還不是今晚起飛,要不然,你就誤了事,知道不知道?”

我再一次道歉。

“好了,不用給我道歉,要是真誤了事,道歉有個屁用?”李舜粗魯地打斷我的話,“我現在在杭州,明天上午11點前,你趕到蕭山機場和我會合,不得延誤!”

我一怔,李舜不在明州,去杭州了,什麼時候去的,我一點兒也不知道。李舜讓我到蕭山機場和他會合,無疑是要坐飛機外出,那麼,根據我的判斷,去昆明的可能性極大,然後轉飛騰衝。

我真的要跟著李舜回到生我養我的騰衝了。

來不及多想,我忙答應著李舜:“好,保證不耽誤事!”

李舜直接就掛了電話。

杭州我很熟悉,我在那裏的浙江大學經濟管理學院度過了四年美好學習時光。蕭山機場更不陌生,以前經常去那裏接送客戶。

明州到杭州的高速大巴很多,20分鍾一班,幾乎就是隨到隨走,早上6點就發車,11點前趕到蕭山機場是絕對不成問題的。

我此時仍然猜不透李舜去騰衝究竟是何意圖,更不會想到李舜在杭州幹了些什麼,以及和我是否有關。

我摸起酒店電話打到總台一問,才知道原來昨天李舜就已經退房走了。

李舜為什麼要瞞著我獨自去杭州呢,我有些不解。不過想想李舜做事的詭秘和性格的多疑,也不以為意。

我聽人說過,經常溜冰的人,精神受到藥物毒害,性格會變得越來越多疑,做事方式經常會超出常人的思維。李舜現在喜怒無常以及詭異多疑的性格,極有可能和吸毒有關係。

好好的一個人,為什麼要吸毒呢?我有些不解,突然又想到那晚自己差點就涉毒,不由感到了幾分後怕,要是真的沾上了毒品,可就一輩子就完了,這玩意兒是戒不掉的。

我不禁又暗暗慶幸秋彤的那個及時雨電話,心裏感激著秋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