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怕呆久了會被他們發現,悄悄開車離開了這裏。
開車走了一會兒,離開了沿海路,拐上了一條通往市區的馬路,突然感覺有些鬧肚子,看到前方有一家加油站,忙拐進去放好車子,衝進廁所,找了個帶隔離板的蹲位,關好門,開始卸貨。
正卸貨,聽到有人進來的聲音,邊小便邊說話。
“伍老板和刁老板正在加油站的會客室裏和加油站老板談點事,一會兒就走,咱們這商務車的油也不多了,你去加滿油。”
“好的,這加油站老板是刁老板的朋友,反正加油也不要錢的。”
“對了,加完油,伍老板說想到海邊去散散心,那就開到那沿海公路上吧,那裏山高林密,海邊風景也不錯。”
“行,一切聽老哥吩咐。”
兩人說完,出去了。
我一聽,心裏不由緊張,要是伍德和刁世傑出去到沿海公路上兜風,開到皇者和芸兒呆的地方,那裏視野開闊,豈不是很容易就能發現皇者和芸兒。
一旦伍德和刁世傑發現他倆在一起,雖然有可能彼此會猜疑一些事情,但是,假如芸兒和皇者不是刁世傑和伍德派出來的,而是屬於隱藏的行為,那二人很有可能會對皇者和芸兒產生巨大的猜忌,會做出對他倆很不利的舉動。
不知為什麼,我突然不想讓伍德和刁世傑發現皇者和芸兒,不想讓他倆為此而付出巨大的代價。
我急忙出了廁所,看到一輛灰色的商務車正在加油,外麵沒有看到伍德和刁世傑,顯然,他倆正在加油站會客室和老板談事情。
加油站排隊加油的車很多,人也不少,沒人注意到我。
我悄悄走到自己車子旁邊,迅速鑽進車子,開車徑自離去。
我將車子又開回了沿海公路,邊走邊看著兩邊的地勢。
開到一個山隘口的地方,我停住了,將車子停在離隘口10多米遠的地方,然後下車,看了看隘口,然後迅速往山上爬去,爬到半山坡,在幾塊大石頭麵前停住了。
我找了一根木棍,直接就撬起了大石頭。
轟隆隆,隨著一陣響聲,一塊大石頭滾落山坡,正好滾落到馬路中央。
我一鼓作氣,又繼續撬動大石頭,很快,又有幾塊大石頭滾落到柏油路上。沿海的這段路很窄,幾塊大石頭滾落的正是地方,正好分散在馬路中間。
我看到附近還有一個枯死的粗大樹幹,幹脆又用力將樹幹也掀了下去。
枯樹正好橫在馬路中間,和幾個大石頭交錯著,馬路被封死了。
然後,我下山,回到車子跟前,上了車,掉轉頭,剛要往回走,正好看到那輛灰色的商務車開了過來,和我迎頭頂住。
我坐在車裏沒有動,灰色的商務車停住了,我看的分明,車子副駕駛位置坐著的是刁世傑的保鏢。
那保鏢此時顯然也看到了我,回頭說了幾句什麼,接著,商務車的車門打開了,刁世傑和伍德走了出來。
伍德和刁世傑先是看了看馬路上的枯樹和石頭,接著向我的車子走過來,保鏢緊跟在他們後麵,右手插在上衣口袋裏,帶著警惕的眼神看著我——
我知道那保鏢右手插在口袋裏握住的是什麼東西。
我也下了車,帶著十分吃驚意外的表情,還有警惕戒備的目光看著衝我走過來的刁世傑和伍德。
刁世傑看著我的目光同樣很意外,邊走嘴裏邊嘟噥:“這小子怎麼突然在這裏冒出來了?”
顯然,刁世傑是和伍德說的。
我麵無表情地看著伍德和刁世傑,還有他們身後緊跟著的那個保鏢。
伍德似乎沒有聽到刁世傑的話,徑直走向我,臉上突然就露出了微笑,笑得很親切,很友好。
“嗬嗬,這不是多日未見的小亦嗎?”伍德笑著看著我,“怎麼?小亦,你這是要……”
伍德不可能不明白我要幹嘛,明擺著這路被堵死了,但是他還是做不懂狀問我,這也是一種形式的裝逼。
我先是衝他倆點頭笑了笑:“伍老板刁老板好,我開車要到鄉下去辦事的,想走這裏抄近道,沒想到這裏的路這樣了,過不去了,我這正打算調頭往回走呢。”
伍德點點頭,看看道上的石頭和樹幹,又抬頭看看山坡:“最近這幾天晚上都是一直下暴雨,看看這些石頭,都是大雨引起的地質災害。”
刁世傑點點頭:“這鳥天氣確實是見鬼了,一個夏天不下雨,到了秋天又不停下大雨,很反常啊,這種極端天氣,聽說是被什麼溫室效應引起的,我靠,這樣下去,以後會不會四季顛倒啊,夏天下雪,冬天到海裏洗澡。”
伍德看著刁世傑笑了下:“也不是沒可能,不過,刁老板,即使有,你也看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