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爺,你的眼睛老在二奶那裏轉悠幹嘛?你難道想對二奶有所意圖?”夏雨直直地看著我,臉色有些微紅。
我的心跳了幾下,臉上有些發熱,忙轉移開視線,看著車窗外:“我不是故意想看的,關鍵是你這麼躺著,那地方太高了,太顯眼,我的視線無法躲避。我怎麼敢對夏總有什麼意圖。要不,你還是坐起來吧。”
“噗嗤——”夏雨忍不住笑了起來:“看不出,二爺還是個直來直去的正人君子,講話很磊落,不回避問題。既然二爺這麼為難,那我就成全你好了,過來,扶我起來。”
我看著夏雨:“你剛才不是自己騰就坐起來了?怎麼這會又?”
“小夥子婆婆媽媽不利索。剛才是剛才,現在是現在。剛才我坐起來是回光返照,現在傷勢又加重了,這有什麼不對的地方嗎?”夏雨振振有詞地說著,“我是成全你不讓你為難才要坐起來和你說話,你不願意扶我,那好,我還躺在這裏,你給我老老實實看著我說話。二奶我今天是病人,病了我還伺候二爺,陪二爺在這大雨天的聊天,陪聊啊,時間不限,二爺,你放心,二奶我不收費的。”
我心裏被夏雨折磨地精疲力盡,實在是沒轍了,看著夏雨:“既然你頭還疼,那就不要坐起來,繼續躺著吧。”
夏雨甜甜一笑,忽然又溫柔起來:“嗯,我很乖的,我聽二爺的。二爺,你這話我可不可以理解為這是你對我的關心呢?”
我歎了口氣,看著夏雨:“你愛怎麼理解就怎麼理解吧。”
夏雨看著我,沉默了片刻,又柔聲說道:“二爺,你臉還疼不?”
夏雨這麼一說,我不由伸手摸了摸剛才被夏雨打的地方,默然無語。
我靠,我竟然被這個野蠻丫頭打了一巴掌,夠丟人的,恥辱啊恥辱!
夏雨顫顫巍巍伸出手臂,想摸我的臉,我忙抬起頭,讓她夠不著。
夏雨放下手臂,眼珠子滴溜溜轉悠,接著用抱歉的眼神看著我,弱弱地說:“二爺,打出去的巴掌是收不回來的。要不,你打我一巴掌,消消氣,好不好?”
我看著夏雨:“算了,你不撐我一巴掌的,我一巴掌能把你打到外麵的馬路上去。”
夏雨吃吃地笑起來:“有那麼誇張?你以為你是武林高手啊。既然你不打,那就好了,就不要覺得心裏不平衡了。哎,二爺啊,其實你不該心裏不平衡的,你這一巴掌挨地也不委屈,你想想啊,要不是你戳我胳肢窩,我怎麼會失手跌倒在地上呢?你的臉隻是被我的手掌用比較大的加速度摸了一下,我可是被牆壁狠狠撞了一下呢。我當時真的被撞暈了呢,暈過去大概得有好幾秒。”
我一聽,睜大眼睛看著夏雨:“這麼說,我叫你晃你然後把你抱到車上,你都是知道的了?”
“昂——”夏雨看著我。
我一時無語。
夏雨笑意盈盈,帶著幾分得意。
我摸出一支煙,剛要點著,想起夏雨在身邊,又放下了。
“抽吧,沒事!”
我於是點著,吸了兩口。
“我也抽兩口!”夏雨說。
我另抽出一支煙,遞給夏雨。
“我不抽一支,我就抽兩口,把你嘴裏那顆給我抽兩口。”夏雨說。
我愣了了,猶豫了下。
“囉嗦什麼?爺們一點!”夏雨說。
我於是不再說什麼,將煙放到夏雨嘴邊,夏雨還真吸了兩口,然後輕輕吐出一串煙圈。
“其實你不用無語,我被撞暈的時間確實很短,幾乎馬上就醒了過來,但是我當時很虛弱,腦子有意識,但是無法說話哦。”夏雨吐完煙圈,又看著我說。
我沒有理會夏雨這話,看著夏雨:“你經常抽煙嗎?”
“不,偶爾。我的朋友圈子裏,隻有最知己的幾個閨蜜知道我會抽煙的。”夏雨說,“怎麼?你對女人抽煙有什麼看法嗎?”
“沒有,男女平等!”我說。
“嗯,我木有煙癮的,隻是偶爾為之。”夏雨說。
“你就是有煙癮也無所謂啊,這是你的事情,不用和我說!”我說。
“嘻嘻,我不但會抽煙,還會喝酒呢。”夏雨說,“我一口氣能吹下一瓶啤酒,還能一口喝掉一大杯紅酒。二爺,你信不信?”
我點點頭:“你很威武,我信。”
“你是不是覺得我有些另類?”夏雨說。
“一般,你還不夠資格到另類的級別。抽煙喝酒都是在外國留學期間學會的吧?”
“算是吧,自己一個人長期在異國他鄉,有時候心裏會很苦,很想家,想親人,想健在的和離去的親人。”夏雨的聲音突然就沉鬱起來,“每當這個時候,我都會獨自斟一杯酒,點燃一支煙,在黑暗中獨坐,默默地喝酒抽煙,默默地看著天上的星星,想著在那遙遠的地方,在那遙遠的天際,想著我的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