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楓歎了口氣,接著仰臉看著天空:“這次到你家裏過年,元朵事先沒有和我打過招呼。當然,或許也是因為這段時間我一直在加拿大忙著海竹的事,沒和她聯係有關。”
“元朵沒和你打招呼,是事出有因,她老家暴雪,回不去,自己在海州過年也不是個事,就跟著秋彤一起來了!”我說。
“剛才元朵悄悄和我解釋了,我倒沒有責怪她的意思!”海楓說。
“對了,在加拿大的事情怎麼樣了?進展如何?”我看著海楓。
海楓說:“可以這麼說,前途一片光明,但也不能盲目樂觀。總體來說,進展順利,這次去加拿大,小豬幫了很大的忙,吃住都是她安排的,然後我帶著海竹找到了那位婦產科專家,她細致地幫海竹檢查了身體,結合前段時間遠程會診治療的效果,又給出了一些治療方法,開了一些國內沒有的最新的藥。聽她的說法,隻要按照她的治療方案,問題似乎不大。”
聽海楓這麼說,我心裏有些安穩了。
正在這時,海竹走了過來。
看到海竹過來,海楓接著轉身進了院子。
我和海竹站在院子門口。
海竹神情有些鬱鬱地看著我。
我衝海竹笑了下:“怎麼?不開心?”
海竹努力笑了下:“沒有!”
我說:“不必掩飾,我看地出,你不開心的!我知道你的心裏有很多疑問,有很多憂慮,甚至,有一些猜想。”
海竹的目光看著遠方,低聲說:“那又怎麼樣,我現在的情況,有什麼資格多去過問一些事情。終究,我還是要認清自己和你現在的關係,認清自己的位置,終究,我是沒有資格幹涉一些事情的。”
我說:“誰說你沒有資格,我的事情,我的所有事情,你當然有資格過問!”
海竹看了我一眼,接著不說話了。
我此時心裏感到很糾結,剛才芸兒的那些話,還有海竹在秋彤房間看到的東西,無疑已經在海竹心裏激起了難以釋懷的心結,這一切很容易讓她產生一些想法。
可是,我該怎麼和海竹解釋,告訴她實情嗎?如果告訴她秋彤和丫丫來這裏過年是因為為了躲避道上,海竹肯定會對我參與道上的事情更加耿耿於懷,她一直對此事就很有看法。
還有,秋彤懷孕的事情,難道告訴她流掉的孩子是我的?顯然,不能,這簡直太可怕了!無論如何不能讓任何人知道,後果太可怕!
可是,如果不說實話,就意味著我要欺騙海竹,要對海竹撒謊。但是撒謊和欺騙,又會讓我的心裏背上沉重的包袱。
那麼,該怎麼辦好呢?
我的心裏矛盾著。
媽媽看到我和海竹站在外麵,走了過來。
“海竹啊,這麼久沒見你,可是想死阿姨了。”媽媽笑著對海竹說,“今天這場合有些巧,剛才在飯桌上阿姨有些話也不好對你講。阿姨也實在沒想到芸兒這孩子今天突然來了,既然來了,自然就是客人,阿姨也不能怠慢的,不管怎麼說,芸兒和你們也都是朋友,不管怎麼說,芸兒也小克以前也是……你們年輕人之間的事情,我們做長輩的,也不好多說。不過,當著芸兒的麵,阿姨有些話是不好和你多說的,也不想刺激芸兒這孩子。”
“阿姨,我理解的。”海竹說。
媽媽接著說:“這會兒當著你們倆的麵,有些話也說開了。你們倆這認識時間也不短了,海楓和小克還是好朋友,像親兄弟一般,你和小克也都很了解,阿姨和叔叔經常在家裏沒事就琢磨啊,這你們倆的事情,是不是該早日辦了,不要再拖了。回頭你回家和你父母說說,看能不能今年就定親結婚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