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做沮喪狀低下頭:“我真的什麼都不知道,我從來就沒聽說過什麼京城的人,最近我一直沒見到李老板,也沒和他聯係過,我怎麼合作?合作什麼?”
芸兒提高了嗓音:“亦克,我再勸你一遍,你不要對抗到底,該說的我都說了,你再繼續不配合,我也救不了你了!”
我低頭不說話了。
芸兒走到我跟前,冷漠地說:“抬起頭來!”
我抬起頭。
芸兒直直地看著我,眼神裏露出疼惜的目光,接著就消失了。
突然,芸兒抬起手,在我臉上“啪——”打了一巴掌,接著就轉過身走到刁世傑旁邊,冷冷地說:“這個人無可救藥了!”
我的臉上火辣辣的,芸兒這一巴掌是真打的,出手不輕。但我知道芸兒是做給刁世傑看的,她心裏很明白,我是無論如何不能說出事情的真相的,說出來,不光李舜完了,我也完了。
刁世傑是個惡棍,我今天如果說了,絕對不會有活路,刁世傑要麼殺了我,要麼把我交給辦案方。把我交給辦案方,有人證有口供,他就徹底解脫了。刁世傑絕對不會兌換他所謂的諾言,既然不能兌現,那麼芸兒甚至也會有危險。芸兒一定是知道這一點的。
還有,我不能出賣李舜,出賣李舜就等於出賣了老秦和我,另外,我即使不為李舜不為老秦,也要為自己為秋彤為海竹。一旦我和李舜老秦都完蛋,那誰來保護刁世傑一直圖謀不軌的海竹秋彤?
我打定主意,今晚就是死了也絕對不能說。
刁世傑終於惱羞成怒了,往前走了兩步,走到我跟前,怒氣衝衝地說:“狗日的,好歹不知的東西,老子今晚是對你仁至義盡了,你盡然不識相,那就不要怪我不客氣了。老子馬上就把你丟到坑裏喂老鼠。不,在把你喂老鼠之前,老子要先廢了你。既然李舜和你嫁禍於我說我閹割了京城的那個人,那老子就先閹割了你,先把你的老二丟進老鼠坑裏,然後再把你丟進去,我要讓你生不如死。來人,捂住他的嘴巴,先給我把他閹割了!”
刁世傑話音剛落,阿來和保鏢就走到我跟前,保鏢稍微一猶豫,接著就麵無表情地伸手用力捏住我的下巴,將一塊破抹布一把塞到我嘴裏,接著就牢牢摁住了我的身體。
阿來摸出一把雪亮的匕首,在我眼前揮舞了一下,接著就衝我兩腿間慢慢伸過來,臉上帶著幸災樂禍的壞笑。
他似乎現在很放心,知道即使對我下手我也沒辦法開口說出他和我私下交易的事情。
我不由真的緊張了,媽的,刁世傑要閹割老子,老子要變成第二個大少了!
我的心裏不由升起巨大的恐懼,我知道,刁世傑絕對會說到做到的,閹割一個人對他來說是小菜一碟,對阿來來說更是一個好玩的遊戲。
阿來慢慢用匕首挑破我的褲襠處,邊說:“兄弟,你放心,到時候我會出手很快的,保證一下子幹淨利索給你割下來。”
刁世傑臉上帶著猙獰的笑,抱著雙臂站在一邊催促阿來:“阿來,少給他廢話,給我割下來。閹人者必被人閹,這是報應,老子倒要看看他的物件有多大。”
這時,我看到站在他們身後的芸兒緊緊抿住嘴唇,緊緊盯住刁世傑阿來和保鏢的後背,眼神有些緊張,卻又發出陰冷的寒光,一隻手慢慢伸進隨身的白色小挎包裏。
看到芸兒動作,我幾乎要窒息了,我似乎預感到芸兒要幹嘛,預感到她要從小包裏掏出什麼東西,麵對刁世傑阿來和保鏢,這無疑是極其危險的行為,即使她掏出了什麼有威懾性的東西,就憑她自己也是難以控製住局麵的,而且,還會給自己帶來致命的傷害。
我不假思索立刻就大喊一聲:“不要——”
隨著我的大喊,芸兒的手停頓了一下,刁世傑和阿來也微微一怔,阿來手裏的動作也停頓了。
刁世傑不由回頭看了芸兒一下。
我的心一縮,芸兒的手此時還在挎包裏。
芸兒低垂眼皮,看都不看我們這邊一眼,接著就從挎包裏摸出一個小化妝盒,打開,拿出一支口紅,對著小鏡子抹起口紅來。
我暗暗鬆了一口氣,或許我剛才的想法是多餘的,芸兒真的是在掏化妝盒。
刁世傑看了看芸兒,微笑了下,說:“芸兒,你要是害怕,可以先回避一下。”
芸兒淡淡地說:“這有什麼害怕的,我倒是挺好奇。”
刁世傑笑著說:“你不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