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由想到了她留給我的那封信。
我說:“芸兒,我們談談。”
“嗯。”芸兒低垂下眼皮。
“刁世傑是被誰殺死的?”我問。
芸兒抬頭看著我,抿了抿嘴唇:“你問這個幹嗎?”
“我想知道!”我說。
“你確定不是李舜殺的,是不是?”芸兒說
“是的!”我說。
“我也相信不是李舜殺死的,但是他到底是誰殺死的,是怎麼死的,我隻能告訴你,我不知道!”芸兒說。
“你真的不知道?”我說。
“我說了,我不知道!”芸兒幹脆地說,“我沒有任何證據證明刁世傑是誰殺死的!你為何要問這事?反正你隻要知道刁世傑已經死了就行,怎麼死的,誰弄死的,這對你重要嗎?”
“或許不重要,或許重要!”我說。
“刁世傑死了,李舜失蹤了,你不要以為你就萬事大吉安全無憂了,我勸你不要打聽不該過問的事,不要那麼好奇,有些事不是你能搞明白的,或許,刁世傑的死,是個永遠的迷。有些事,搞清楚了對你來說未必是好事。”芸兒說。
我說:“刁世傑被弄死的時候你不在現場?”
芸兒點點頭:“我在刁世傑死之前幾天就不和他在一起了,隻有阿來和保鏢跟著他,他們在哪裏幹什麼,我一無所知,刁世傑死的事,我也是第二天才聽說的,刁世傑死的時候,到底什麼人在現場,阿來和保鏢在哪裏,到底是怎麼死的,我都不知道。
刁世傑死後,我一直沒有露麵,也沒有見到阿來和保鏢,直到前兩天我到伍德手下做事之後,才見到他們倆,他們倆對刁世傑的死,似乎諱莫如深,隻字不提。當然,我也不會傻到主動去問這個事情。
當然,我也沒有興趣去問這些,死了就是死了,管他怎麼死的幹嘛,管他死在誰手裏幹嘛?反正我又有發財的新東家,隻要不妨礙我發財就行。”
芸兒的話合情合理,似乎無懈可擊,似乎她真的對刁世傑的死一無所知。
我說:“你為什麼要投奔伍德?難道發財對你來說就那麼重要?”
芸兒看著我:“刁世傑死了,伍德派人找到我,讓我到他那裏去做事,我能有其他選擇嗎?我跟了刁世傑那麼久,知道他那麼多事,現在刁世傑死了,他接收了刁世傑的資產,我能脫得了身嗎?還有,即使伍德不派人找我去做事,我還想去呢!”
“為什麼?”我說。
“你說為什麼?”芸兒用幽怨的目光看著我,“你不離開海州,我就不會離開,我在海州,還有比伍德那裏更適合我的地方嗎?他許諾給我的待遇可是比刁世傑高多了,我憑什麼不做?我知道你不想讓我跟著伍德做事,可以,那你就跟我走,我們離開海州,隻要答應和我一起走,我立馬就離開伍德那裏,我們遠走高飛,到一個伍德找不到的地方。
可是,你願意走嗎?你舍得離開海州嗎?你舍得離開你的權欲場嗎?我留在海州,還不是為了你,為了我的我們的愛情?當然,我知道你希望我走的遠遠的,離開你的視線,眼不見不煩,我知道你是煩我的,因為我老是攪你的好事。
但是我告訴你,我芸兒做事是不會輕易放棄的,你是我的就是我的,誰也得不到,不管你現在和誰在一起,你終歸隻能是我的。正好我現在在伍德那裏可以賺更多的錢,為我們的未來打下更加結實的基礎,還有,我還可以在這裏守著你,我要讓你明白,除了我,你誰都不可以!”
芸兒的話讓我無語,沉默了片刻,我說:“芸兒,我理解你對我的情感,我很感動,也很感謝你,可是,真的,我現在別無選擇,我隻能也必須要和海竹在一起,我們,是不可能的了,我們的過去,隻能成為過去。我希望你能平平安安過的好好的,我希望你能有幸福快樂的生活,我希望你能有屬於自己的情感歸宿!”
“情感歸宿?幸福快樂?平平安安?”芸兒冷笑一聲:“我的情感歸宿就是你,我的幸福快樂平平安安就在你身上,你還想什麼?告訴你,不管你信不信,我現在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你,為了我們的將來!”
我苦笑一下:“芸兒,我真的不想再傷害你,也不想刺激你。我的未來不需要那麼多錢,你的未來也不需要,你現在手裏的錢也不少了,足夠你生活一輩子,錢多少算多,夠用就行,我實在不想讓你跟著伍德去做事,即使伍德想要你去,你完全也可以找到借口和理由離開他那裏的。實在不行,我可以找人幫你做一個身份證,改名換姓,辦理另一個戶口,你完全可以讓伍德找不到你,安安穩穩過自己的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