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我就被他們五花大綁捆了個結結實實。
“叫你敬酒不吃吃罰酒。”客棧小夥計笑嘻嘻地說。
“朋友,現在你可以報上你的名號了吧?”一個彪形大漢說。
“帶我去見你們老板,見了他,我自然會告訴的。”我說。
四個人又互相看了一眼,有些遲疑。
“混蛋,帶我去見你們老板,不然,你們會後悔的!”我說。
“那……好吧!”
四個人簇擁著我上了樓梯,上了二樓,拐了幾個彎,在一個房門口停住,一個大漢輕輕敲了敲門:“老板,有個陌生人非要見你。”
“帶他進來。”房間裏傳出一個低沉的聲音。
房門打開,我被推了進去。
房間裏燈光昏暗,背對房門站著一個穿長袍的,背著雙手正站在窗口向外看。
“哪裏的朋友?”他沒有回頭,低沉地問了一句。
“自己人!”我說。
“自己人?”他慢慢轉過身——
突然,他的眼睛就亮了,帶著驚喜的表情叫起來:“二當家的,亦哥!”
我一看,這是李舜從明州帶到金三角的一個部下,以前的一個小隊長。
原來他在這裏做客棧老板,是這個接頭點的負責人。
我微微一笑,點點頭。
“混蛋,這是咱們二當家的,是咱們的副總司令,是亦哥,快給副總司令鬆綁。”他衝四個大漢斥罵著。
“啊——”四個大漢慌了,忙給我鬆綁,邊道歉,“副總司令,對不起,對不起,我們有眼不識泰山,還望副總司令多多擔待。”
聽他們一口一個副總司令,我哭笑不得。
“真是大水衝了龍王廟,一家人不認一家人了。”客棧老板繼續斥責幾個大漢,邊又說,“你們下去,出去守著,不準任何人進來。客棧打樣,關好門。”
“是——”四個大漢忙答應著,又衝我點頭哈腰道歉,然後下去了。
客棧老板忙關好門,請我坐下,賠笑著:“亦哥,副總司令,二當家的,真是太抱歉了,讓你受委屈了,我這廂給哥哥賠罪了。這些下人都是粗人,不懂事,得罪了哥哥,我回頭狠狠教訓他們。”
“都是自己兄弟,不必見外!”我說,“你也不要責怪處罰他們了,其實也不能怪他們,我因為保密的原因,沒告訴他們我的身份,他們這樣做,也是警惕性高的表現,是必須的,應該提出表揚才是。”
“副總司令說的極是,哥哥到底是哥哥,大人大量!”他笑著。
其實他年齡比我大,卻口口聲聲叫我哥哥,亂套了。
“副總司令今晚來這裏,不知是要……”他給我倒了一杯普洱茶,遞給我,試探性地看著我。
我說:“我是從海州來這裏隨團旅遊的,要在這邊幾天。我想借這次機會去那邊看看,麻煩你給李老板通報一下。”
他聽了,忙點頭:“是,是,遵命。副總司令稍候,我這就辦理此事。”
說著,他坐到桌子前,寫了一個紙條,然後卷起來,裝進一個細小的管子裏。
然後,他打開窗戶,窗戶外麵掛著一個鳥籠子,他打開鳥籠子,取出一隻鴿子,將管子捆到鴿子上,接著一鬆手,鴿子振翅往南飛去。
夠小心的,采取這種原始而又最保險的聯係方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