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晚你會明白爹的意思。”老栗哈哈笑起來。
和老栗談笑了一會兒,老栗說:“小克,我看你現在的心態似乎不穩啊。”
我說:“我年輕,心態不穩是正常的,要是我有你這麼穩當的心態,那我就真的老了。”
老栗搖搖頭:“心態穩不穩,和年齡沒有必然的聯係。”
我說:“那你說,如何才能鍛煉沉穩的心態呢?”
老栗說:“最起碼一點,你要做到處事不驚。”
“什麼樣才是處事不驚呢?”我說。
“盡可能的把心裏那種激動或慌張或者緊張壓製在腦子裏思考,從而使其不表現在外部表情或動作上,所謂的泰山崩於前而麵不改色,就是這個樣子。當然,有些人雖然麵不改色,其實心裏邊指不定緊張成啥樣子了。”老栗說。
“你是在說我嗎?”我說。
“我說是你了嗎?”老栗反問我。
我嗬嗬笑起來:“你看我現在心裏緊張嗎?”
老栗說:“這要問你自己啊,不過我可以告訴你一句話:隻有經曆過嚴酷的實踐,才會造就一個強大的心靈。”
我不由點點頭:“你說的很對。”
“所以,小克,不管遇到天大的事,首先告訴自己要冷靜,要冷靜思考。任何時候都不要讓自己衝動,衝動是魔鬼啊。”老栗笑嗬嗬地說。
我又點點頭。
“還有,對於周邊發生的自己無能為力去改變的事情,不要強迫自己,不要為難自己,要擺正自己的心態,要對自己有一個客觀的正確的認識。”老栗又說。
我看著老栗,他這番話似乎是有所指的,但似乎又很模糊。
他似乎知道我心裏在想什麼,但卻又不點破。
我不由沉思起來,琢磨著老栗的話。
喝完茶,我們下樓,準備分手。
海州秋日正午的陽光,很明媚。
老栗的車停在路邊,車旁站著兩個麵無表情的黑色西裝平頭小夥子。
老栗走到車邊,小夥子忙打開車門。
老栗卻並沒有進去,而是拿了一個東西接著走到我身邊,那是一個不大不小的包紮很嚴實的盒子。
老栗把盒子交給我:“小克,給你的。”
“這是什麼?”我說。
“不知道,是小雨從美國寄來的,讓我特意轉交給你的。”老栗不動聲色地說。
“什麼?夏雨寄來的,給我的?”我一愣,看著老栗,久違的夏雨終於有消息了,而且還給我寄來了東西。
“是的。”老栗點點頭,把東西給我,然後就上車走了。
看著老栗離去,我站在那裏繼續發愣,掂了掂手裏的盒子,不重,不知道裏麵是什麼。
帶著滿腹疑問,還有幾分莫名的好奇和不知為何的些許的激動,我走到附近的一個小廣場,坐在廣場邊的一個連椅上,在秋日正午的陽光下,慢慢打開紙盒。
剝開幾層包裝紙,打開最後一層紅色的綢緞,一組彩色的泥娃娃出現在我眼前。
三個連在一起的泥娃娃,兩大一小,兩邊的是的大,中間的是小的,左邊那個是男的,右邊那個是女的,男的神情憂鬱,麵貌英俊,眉宇間有點象我,女的活潑美麗,微笑動人,像貌有點夏雨的味道,中間那個是帶紅色肚兜的胖小子,咧開嘴巴笑著,下麵還露著小幾幾。
三個泥娃娃神態各異,但表情都很生動,做的很精致。
我仔細端詳著三個泥娃娃,夏雨遠隔重洋從美國寄來的泥娃娃。
心裏有一陣溫暖溫馨的感覺,不知萬裏之遙的夏雨現在過得還好嗎?她竟然還在想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