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怔,秋彤怎麼又和吉建一起吃飯了?他們之間到底在幹什麼?隻是一般朋友的吃飯還是有什麼事?
我不由皺起眉頭,沉思著。
我知道,我即使去問秋彤也是白搭,她什麼都不會告訴我。
找吉建更是沒用,如果他真的要做什麼事,那更會保密的。
“他們到底在幹什麼?”我問四哥。
“不知道。”四哥回答。
我雖然在問,但我的心裏其實影影綽綽有一種預感,那就是吉建和秋彤做的事,是針對孫棟愷來的。
吉建和秋彤都是原則性很強正義感很強的人,他們疾惡如仇,正能量十足,如果他們是針對孫棟愷來的,那麼一定是因為發覺了孫棟愷違法犯罪的蛛絲馬跡。
但到底他們發現掌握了什麼孫棟愷貪贓枉法的證據和材料呢?他們不會停頓不前的,一旦時機成熟,他們一定會有所動作。那麼,他們成功的幾率有多大呢?
我不由眼前浮現出昨晚喬士達讚揚孫棟愷的話和表情。
似乎,在我擔任新的職務之後,我麵臨的人和事都在發生著微妙的變化,我的作為能力和範圍以及自身價值也在發生著不可預知的變化。
一根稻草,扔在街上,就是垃圾,與白菜捆在一起就是白菜價,如果與大閘蟹綁在一起就是大閘蟹的價格。與誰捆綁在一起,這很重要!一個人與不一樣的人在一起也會出現不一樣的價值!一個人與不一樣的平台也會體現不同的價值!
在新的平台和接觸的人麵前,我下一步將會如何作為?我有些困惑,突然還有些莫名的興奮。
我似乎自己被自己刺激了一下。
坐在辦公室裏,點燃一支煙,看著窗外的冬日的天空,這個冬天依舊很漫長,春天的腳步沒有任何聲響。
想著最近我受的折騰,不由心裏湧起幾分自戀自憐的感慨,媽的,人生有順境也有逆境,不可能處處是逆境;人生有巔峰也有穀底,不可能處處是穀底。老子摔了幾次,到底還是又爬了起來。
下午上班的時候接到了海竹的手機短信:“老公,今天是周五,你回明州吧,我安排林雅如給你買機票。”
想起來今天的確是周五,想起來有些日子沒回明州了。
我先去孫棟愷辦公室,問他今晚還有周末有沒有什麼安排,孫棟愷說剛過完年沒什麼事,問我是不是要回家我說是,他笑了笑:“新婚燕爾,可以理解,回去吧。”
我鬆了口氣,回到辦公室給海竹回複說今天回去,很快就收到機票短信,晚上7點的航班。
當然我回到了明州,海竹在機場接的我。
見麵後海竹和我熱烈擁抱,顯得很開心。
然後我開車,我們一起去我們的新家。我們商定在新房住一晚,明天先到海竹父母家吃午飯,然後去我老家吃晚飯,同時住在老家裏。
夜色裏的江南,春天已經來了,暖風吹來,十分愜意。
短暫的開心之後,坐在副駕駛位置的海竹似乎有些心神不定。
“怎麼了?阿竹!”我邊開車邊看了海竹一眼。
海竹定定神,猶豫了一下,然後神色嚴肅地看著我:“哥,我告訴你一件事。”
“什麼事?”我邊開車邊看了海竹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