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便。”芸兒說,“我正在瓦房店辦事呢。”
芸兒又不在海州市區。
“伍德派你出去的?”
“是的,怎麼了?”
“我中午見到伍德了。”
“哦,在哪裏?”
“呂順,白玉山景區。”
“白玉山景區……怎麼了?”
“我看到他和幾個穿黑色西裝的人一起從那裏出來,覺得有些奇怪。”我說,“那幾個人從來沒有見過,似乎看起來很神秘的樣子。”
“伍德那邊昨天來了幾個日本客戶,來海州考察的,那你見到的應該就是他們了。”芸兒說。
我繼續問芸兒:“他們是日本來的?”
“是的,怎麼了?”
“是客戶嗎?”
“據說是客戶,至於到底是什麼身份,我也不知道了,有什麼不對頭的地方嗎?”
“他們去了白玉山景區呢,那裏的白玉山塔,可是日本人經常來祭拜的地方。”
“哦,你很敏感,想的很多啊。”芸兒笑起來,“祭拜又怎麼了?經常有日本人來祭拜的啊,誰讓我們不把那塔拆了呢,拆了,就沒有日本人來拜鬼了。”
“我覺得那幾個日本人不像是做生意的。”
“那你認為是做什麼的?”
“不知道。”
芸兒沉默了片刻,說:“你怎麼在那裏發現了他呢?”
“偶然路過看到的。”
“他看到你了嗎?”芸兒問我。
“應該是看到了。”
“你們沒有打招呼?”
“沒有,他隨即就和那幾個人上車走了。”
“嗯,這似乎沒什麼不正常的地方,你似乎是想多了什麼。”
我頓了下:“皇者呢?他在忙什麼?”
“他?皇者昨天到京城去了!”芸兒說。
“到京城去了?自己一個人去的?”
“不是,是和阿來一起去的,伍德安排他們去做生意上的事情。”
“哦,生意上的事……”
“你又想到什麼了?”
“沒什麼,隨便問問。”
我不由想起那次在京城的晚上跟蹤皇者莫名其妙中招被灌醉弄回酒店房間的蹊蹺事,此次伍德派皇者和阿來一起去京城又是為何?為什麼在這個時候派他去呢而且還有阿來跟著。
如果此事發生在其他人身上我不會多想,但是對於伍德,我不能不多尋思下。
“小克,對於伍德,我權你不要多關注他,他隻要不惹你,你最好不要去惹他,更不要去打聽他的任何事情,這對你沒有任何好處。”一會,芸兒說。
“我沒怎麼關注他啊,隻是和你隨便聊聊而已。”我說。
“真的是如此嗎?”
“廢話。”
“但願是如此吧。”芸兒歎了口氣,接著掛了電話。
和芸兒通完電話,我走到窗口,看著外麵的天空,不由思索起來。
不知不覺外麵的天色晚了,漸漸黑了下來,走廊裏安靜下來,大家都下班了。
我出了辦公室,看到孫棟愷辦公室還亮著燈。
他還沒走。
我想了想,走過去,敲了下門:“孫董事長,是我。”
片刻,孫棟愷打開門:“進來吧,關上門。”
我進去,隨手關死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