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莉似乎想對我表明她的心跡。
我嗬嗬笑了下:“這話還差不多。”
曹莉笑起來。
“趙達劍怎麼想到舉報秋主任這一招的呢?是不是你想辦法暗示的?”我半開玩笑地說。
“屁話,我倒是想暗示他,但那裏我進不去啊,我沒法接觸到他啊。”曹莉說,“其實,我也想到了這一點,憑著趙達劍的腦瓜子,他未必自己能想到這一點,我也懷疑是有人給了他什麼暗示,但絕對不是我。”
曹莉這麼一說,我心裏大致有數了,既然不是曹莉幹的,那必定是孫棟愷無疑。
當然,孫棟愷這麼做,有可能是他自己的意圖,也有可能是他得到了雷征或者伍德的暗示,這樣的事,雷征和伍德兩個狡猾的老狐狸是不會出麵的,他們正好抓住孫棟愷急於想打壓秋彤的心理利用他來做了這事,這樣做,既對孫棟愷有利,也附和他們的利益。
當然,孫棟愷到底有沒有直接接觸到趙達劍,不好說,或許是通過了其他途徑給趙達劍傳遞了什麼信息。
然後我對曹莉說:“我現在要開始工作了!”
曹莉衝我一笑:“好吧,那你忙吧,不打擾你了,我約了孫董事長家嫂子要喝茶的,我去了!”
說著,曹莉一扭一扭地出去了,看得出,她今天心情很好。
曹莉走後,我接著又去了孫棟愷辦公室。
“曹莉呢?”孫棟愷問我。
“她剛出去了,說是和你家嫂子約了一起喝茶的!”我說。
孫棟愷皺起了眉頭:“混蛋。”
不知道孫棟愷是在罵曹莉還是在罵自己的老婆,他似乎有些惱怒這兩個人在一起了。
“說不定兩個人要一起慶賀下。”我說。
孫棟愷點燃一支煙,看著我:“對秋彤這事,你怎麼看?”
我說:“我總結了一句話:天在做,人在看,善有善報,惡有惡報,不是不報,時辰未到。”
“嗬嗬。”孫棟愷幹笑了一聲,不知他是怎麼理解我這句話的。
“我心裏有個想法,不知道該不該說。”我說。
“說,有話就說!”孫棟愷看著我。
“其實,我覺得按照趙達劍的思維,他未必就能想到舉報秋主任來立功,我覺得他是受了人的暗示和點撥!”我說。
孫棟愷眼神一動:“你覺得他是受了誰的暗示呢?”
“這個……”我做遲疑狀。
“有話就說,大膽說!”孫棟愷鼓勵我。
“我覺得曹總的可能性很大!”我鼓足勇氣說。
“哦,為什麼呢?”孫棟愷說,“說說你的理由!”
“一來曹總對秋主任平時一向暗地裏就很不滿,甚至很嫉恨,早就巴不得秋主任出事下馬;二來這次的匿名信就是曹總搞的,此次匿名信沒有得逞,她一定心有不甘,一定會抓住一切可能的機會來實現自己沒有達到的目的;三來,她是心裏很明白的,那就是趙達劍對秋主任是很有怨恨的,現在趙達劍正在落難處,正需要救命稻草,她隻要給趙達劍點撥一下,當然趙達劍會死死抓住的。”
“哦,你是這樣想的。”孫棟愷點點頭,“可是,趙達劍在裏麵,一般人是輕易不可能和他接觸的。”
“一般人做不到接觸趙達劍,但是曹總能!”我說。
“為什麼?”孫棟愷說。
“因為……”我又遲疑起來。
“說啊,不要磨磨蹭蹭的!”孫棟愷說。
“因為我感覺曹總和雷主任的關係不一般。”我說,“有雷主任的招呼,她要見到趙達劍似乎不難的。”
“你感覺曹莉和雷主任關係不一般,怎麼個不一般法呢?”孫棟愷的臉色微微有些難看。
我裝作沒有看到孫棟愷的神態變化,繼續說:“因為有那麼兩次,巧合,我一次在晚上遇到曹總和雷主任一前一後進了一家酒店,另一次是一大早看到他們一前一後從一家酒店出來。而且,平時和曹總談起雷主任的時候,她的言談裏似乎也流露出一些倪端。”
“哦。”孫棟愷狠狠抽了一口煙,有些失神地仰頭看著天花板,然後將煙頭狠狠摁進煙灰缸裏。
我看著孫棟愷。
孫棟愷接著看著我:“所以,你判斷這事是曹莉背後指使的?”
“我隻是亂猜測的,隻是和你說我的想法,和任何人,我都不會說這樣的話的!”
“我知道,你能和我說自己心裏的真實想法,這就對了,我很欣慰。”孫棟愷點點頭,“這事你自己心裏有數就行,對任何人都不要再提起。”
我忙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