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是的。”我點點頭。
“怎麼?心情不好?”孫棟愷說。
“嗬嗬。”我笑了下,沒有回答。
“要學會掩飾自己的真實想法和真實情緒,你到底還是嫩啊!”孫棟愷搖搖頭。
我撓了撓頭皮:“我記住了!”
“你必須要讓大家感覺到,秋主任安然無事回來了,這是值得祝賀的好事,這是喜事,你要讓大家感覺到你內心的喜悅,”孫棟愷說,“當然,你這酒氣也可以讓大家理解為是因為高興才喝的,倒也是歪打正著了!”
“這我倒是沒想到!”我說。
“這事我怎麼感覺有些蹊蹺呢?”孫棟愷說。
“什麼事?”
“秋彤這事啊!”孫棟愷說。
我點點頭:“我也是這麼感覺的!你沒打電話問問雷主任?他一定知道內情的。”
孫棟愷搖搖頭:“我給他打了,他當時就掛了,說自己在忙。”
“哦……”
顯然,孫棟愷急於知道事情的真相,急於在晚上管雲飛為秋彤安排的接風宴開始前知道真相,他似乎預感到今晚的飯局會有些內容。
“這回趙達劍是要倒黴了,立功未遂,反倒要背上誣告的罪名!”我說。
“嗬嗬,這個時候你還是很牽掛他啊!”孫棟愷笑了下。
“不由自主就會想到啊!”
“小亦,你說,是不是很多簡單的事情會搞得很複雜,而很複雜的事情有時候卻又簡單化?”孫棟愷看著我。
“或許吧,但要看什麼事什麼時候!”
“還要看是什麼人在做!”孫棟愷說。
“對,這是關鍵!”我點頭。
“凡事事在人為啊。”孫棟愷邊說邊入神地看著窗外,陷入了長久的沉默。
我離開了孫棟愷辦公室,接到四哥的手機短信,得知秋彤下午到李舜父母家去了。
老李夫婦終於可以放下心來了,對他們來說,這是虛驚一場。
我去找了方愛國:“那個修理廠廠長,現在人呢?”
“還在海州,在自己家裏。”方愛國回答。
“嗯,注意安排人保護好他。”我說。
“安排了,我答應他了,等事情結束後,就讓他帶著家眷從海州消失,給他換新的身份,另外,給他的那筆錢,足夠他一家人十年八年生活無憂的了!”方愛國說。
我點點頭:“東西的複製品我看看?”
“要有聲的還是書麵的?”
“書麵的!”
方愛國找出來遞給我,我打開看。
看完那內容,想著趙達劍和孫棟愷,想著雷征和管雲飛,想著伍德,甚至想著喬士達,我沉思起來。
我給管雲飛製造了一個絕佳的反擊機會,不知道他能不能把握住主動權。
有時候,有些事,主動權和被動權,一不留神,轉眼之間就會本末倒置,轉眼之間看起來很有利的局麵會變得極其被動。
管雲飛不是善茬,雷征更不是囊包,管雲飛能想到能做到的,雷征也未必就想不到做不到。還有那個喬士達,此次他會不會也想從管雲飛和雷征的暗鬥中當個漁翁來獲利呢?一件看起來很簡單似乎牽扯人很少的事情似乎要被這幾位大佬升級打造。
還有,現在這個時候,管雲飛該有時間分析琢磨到底是誰給他的口袋放那個東西了,他會不會想到這裏麵有圈套,會不會想到有人在利用自己,甚至會想到這是不是計中計呢?如果是這樣,他將會變得十分慎重,將會三思而後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