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不可以這樣認為,那天早上你在我和孫董事長麵前說了謊話呢?”曹莉又說,“還有,如果是,你為什麼要撒謊呢?”
我分明看到曹莉看我的眼神帶著幾分懷疑。
我衝曹莉笑著:“你認為我在撒謊?”
“是的,孫董事長難道沒有和你談過這事?”曹莉又說。
我頓時就有些緊張起來,顯然,孫棟愷也知道了,當然是曹莉告訴他的。
而孫棟愷一直就沒和我談及此事。
自從那天和海竹通完話,我一直擔心的事終於發生了。
我並不是很擔心曹莉,相比孫棟愷,她好糊弄。但此時我必須要認真對付曹莉,因為孫棟愷也知道此事了。
我的腦子急速思考著對策,很快鎮靜下來,看著曹莉:“孫董事長沒和我提起過啊,怎麼?是他和你說我那天撒謊的?”
“不,是我偶然和他提起的,他聽了什麼都沒有說,但他是知道的,我以為他問起你這事了,原來他一直沒說啊!”曹莉說。
“操,你和孫董事長說這個幹嘛?”我做惱羞狀。
“這又怎麼了?說說又怎麼了?你不必激動。”曹莉說,“我很想知道你說謊的原因,能告訴我嗎?”
我歎了口氣,又坐下去:“好吧,既然你都和孫董事長說了,那我就實話實說吧。”
“嗯,我聽著!”曹莉點點頭。
“那天,我對你和孫董事長的確是撒謊了,不過,一半是真話一半是謊言!”我說。
“哦,怎麼個說法呢?”曹莉說。
“我不是周一一大早回來的,周日上午就回來了,這是我撒謊的那一半,我知道你為什麼要問我為什麼要說我是周一一大早飛回來的,這事其實說起來丟人,我回去後和海竹吵架了,大鬧了一場,因為家裏的事情,什麼事情就不告訴你了。一氣之下,我周日就飛回來了。回來之後呢,喝了一天的悶酒,晚上也沒睡好,海竹不停給我打電話,我們在電話上繼續吵。所以周一早上你見到我的時候我的起色不好。”
“哦,是這樣。”曹莉點點頭,“怪不得……”
我知道曹莉沒有說出的話是什麼,她和海竹通話的時候肯定察覺海竹不開心了,她當然不知道海竹不開心的真正原因是什麼,正好用這個理由來糊弄她。
我說:“但是知道秋主任出事的事我沒撒謊,我的確是周一到了孫董事長辦公室才知道的,這一點,我的確沒有撒謊。周日一整天到晚上我都在和海竹吵架,哪裏會知道這事,但和海竹吵架的事又不能和孫董事長說啊,不能讓孫董事長笑話我無能,連自己的家庭問題都處理不好,我要是說周日上午回來的,孫董事長肯定會問我探家一次不容易怎麼提前回來了,所以,我隻能說是周一剛回來的。
從孫董事長辦公室回來之後不一會兒,也就是你剛離開的時候,海竹把電話打到我辦公室來了,還想繼續和我鬧,我安撫了她好半天才算完,同時,我也順便把秋主任出事的事情和她說了。不過我提醒她不要外傳,不要主動和任何人提起,不然會影響到我……”
“哦。”曹莉又點點頭,“怪不得……”
我知道曹莉是在怪不得她和海竹說起這事的時候海竹做出不知道的樣子來。海竹雖然裝作說不知道,但還是被曹莉覺察出來她其實是知道的了。
我在說這些的話時候要把每一個能想到的漏洞都堵上。
“當然,我也和海竹說了,家醜不能外揚,我和她吵架的事,更不許和任何人提起!”我又說。
“嗬嗬,原來如此。我明白了!”曹莉笑起來,“這麼說,你這次回去就沒怎麼和海竹做那事?”
“滾——不許問這個!”我板著臉說。
曹莉又曖昧地得意地笑起來。
我知道曹莉應該是信了我的一番話,而且她很快就會把這話告訴孫棟愷。
不過曹莉能信,孫棟愷會不會真的相信,我沒有把握。畢竟孫棟愷沒有曹莉那麼好哄,一個女人要是喜歡上一個男人,那男人說什麼她都會信,但孫棟愷不是女人,他不愛我,也不想讓我爆他菊花,他對這番解釋會不會相信,不好說。
而且,孫棟愷一直沒有在我麵前提起這事,說明他對此事有自己的看法,對我或許是起了什麼疑心,雖然他和我能說看起來很機密的一些事,但他對我到底也不是完全信任沒有任何防備的。
而一旦孫棟愷對我起了疑心,那問題就來了,麻煩就大了。
當然,或許孫棟愷也會相信這一番解釋,我自以為自己編的還是挺合理的,能想到的細節我都想到了。沒辦法,現在我隻能做到這個程度了。
既然事情已經這樣了,也隻能如此了,該做的能做的我都做了。想到海竹一直不聽我的勸告執意和曹莉交往,我心裏不由感到很無奈和惱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