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都多大了?還要來這種地方?”阿水抽抽鼻子,看著麵前的遊樂場,頗有些不情願。
飛白瞥了他一眼,“我可是掏了錢買你過來陪我玩的,別跟小爺我那麼多廢話。”說完,他拽住阿水的胳膊就往裏麵走。
阿水後退,飛白用力扯,阿水再後退,飛白再用力扯,一來二去,少爺脾氣終於上來了,“你信不信我現在就讓醫院那人搬出醫院!”那人明顯就是指阿海了,一聽到這話,阿水終於點了點頭,咬著嘴唇跟在了飛白後麵,走得卑微而又小心翼翼。這個世界,沒有錢本來就是寸步難行。
飛白塞給了阿水兩個冰激淩,讓阿水拿著,然後他跑去買票,阿水便乖乖地拿了兩個冰激淩站在樹下等他回來。
沒過一會,飛白回來了,不由分說塞給阿水一張,又把阿水手裏的冰激淩搶了回來一個自顧自咬了一口。阿水見狀想告訴他那個冰激淩其實是自己吃過的,但是又怕被他凶,所以嘴巴動了動還是什麼都沒說出來。倒是飛白見阿水手裏的冰激淩都要花掉了,感覺不耐煩他便伸出手把阿水手裏的冰激淩塞到了阿水嘴巴裏。
“快點吃,吃完去做過山車。”
一聽這話,阿水也顧不得嘴邊的冰激淩了,聲音顫抖地說,“可以不去嗎?”
飛白露出一個皮笑肉不笑的笑容來,“嘿嘿,不可以。”
阿水看著麵前的過山車,咽了咽口水,小臉一片慘白,但是飛白已經上去了,還在不耐煩地衝他招手,阿水便隻好低著頭坐了上去。
“喂,你怎麼這麼沒用呀?好歹也是個大男人。”飛白望著蹲在地上嘔吐的阿水,翻了個大白眼。
阿水不敢說話,感覺頭痛的厲害,胃裏麵更是翻江倒海,難受的很。最重要的是他害怕,自己這個樣子會不會惹得飛白不高興,會不會影響到阿海的醫療費。
飛白又看了一眼麵色慘白的阿水,皺著眉頭遞給了他一瓶水,“給,漱漱嘴。”
“謝謝。”阿水接過,小聲道謝。
飛白把他拉起來,嘴巴裏嘟嘟囔囔個沒完,“不能坐就早說呀,弄出現在這樣,真是丟死人了。”
阿水不敢抬頭看他,感覺自己肯定是被人厭惡了。
阿水這樣,也不能再去跑著玩了。飛白眨眨眼睛,想著要不去吃點東西吧,也不能白白浪費了這一天時間不是。
飛白帶著阿水去了一家一看都貴的要死的餐廳,而後也不看菜單,他隨便說出來幾樣菜名,服務員便禮貌地走開了。阿水一直低著頭,他從來沒有來過這種地方。至少是失憶後從來沒有來過這種地方。
不一會,一桌子菜便滿滿地擺了上來,飛白便埋頭苦吃起來,吃到一半才想起來阿水,他一抬頭卻發現阿水隻喝了桌上的白水,其他的動都沒有動。
“怎麼?你吃不習慣?”飛白放下刀叉,用紙巾擦了嘴巴,開口問道。
“我…”阿水小聲嘟囔,思忖著要怎麼樣說才好。
可是飛白卻不耐煩了,揮手喊來了服務員,他指著阿水說,“你們怎麼做的菜,我朋友吃都不吃,全部給我撤下去,重新再來一桌。”
對於飛白,這裏的服務員也都是熟識的,平常也是對他們的菜讚不絕口,今天怎麼會突然這樣了,但是還是不敢怠慢,服務員招呼來人就要撤掉,就在這時阿水開口了。
“不,不用。”聲音雖是小,但是服務員還是聽到了,他們看了看飛白,飛白揮手讓他們下去了。
“怎麼?肯吃了。”他笑得玩味。
“我隻是害怕欠你太多東西,我還不起的。”阿水終於說出來了內心的想法,隻要自己陪他玩,他就會負擔所有的醫療費,這聽起來就已經很不可思議了,他再也不想多欠飛白其他東西1了。
飛白翻了個白眼,“快吃,我又沒讓你還。”而後他往阿水麵前夾了菜,撇嘴說道:“反正這錢又不是我的,不花白不花。”
他說得沒錯,有一個太有錢的老爸,錢這種事他從來都不需要操心。
到了晚上,阿水堅持要回醫院,飛白拗不過他,最後隻好送他回去了,然後他自己開車回家。
依舊是那一座碩大無比的別墅,飛白一腳踢開門走了進來。
“少爺,您回來了。”李叔迎了出來,滿臉慈祥。
飛白嗯一聲,明顯是不想說話,換了拖鞋便進去洗澡了。李叔若有所思地看著飛白的方向,這該不會是真的斷袖了吧,早知道即使飛白再怎麼求自己,自己也不應該告訴他阿水在什麼地方呀。他歎了口氣,這要是讓老爺知道了可不是要打斷少爺的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