柔軟的沙發頓時凹下去一大片,阿水恐懼,掙紮著想要起身,卻倏忽被一個身影再次壓倒在沙發上。
“你放開我,我…”阿水喉嚨裏發出模糊的聲音。
可是火慕看著他一動未動,甚至加重了幾分力氣。
“是不是隻有我死了,你才滿意。”
就在阿水這一句話中,火慕手撐在沙發兩側,一雙眼睛狠狠盯住阿水,是不是隻有我死了,你才滿意?
“你記得我了?”他問道,阿水這句話說得太模糊,讓他一瞬間覺得有一種顧傾城回來的錯覺,所以這一句話也是問得理所當然。
誰知阿水就借著這一個空當,猛然推開身上的火慕,跌跌撞撞逃了出去,火慕是有機會追過去的,可是他卻放棄了,留住他也沒有什麼用,他終究是不再記得他了。
這時他又忽然埋怨起自己的莽撞來了,如若不那樣著急,就是隻把他人留在身邊,安安靜靜地也好呀。他很害怕,害怕顧傾城想起了一切,又會怎麼對他,到那時便是他們又該何去何從,
本就是深夜了,許諾卻一直沒有回家,他蹲坐在公司門口點了一支煙正在慢慢地抽,而地上早已是一地煙把,他是擔心阿水的,而且他一直都懷疑火慕的不懷好意,他害怕阿水這一次進去會有什麼不好,所以他沒法扔掉自己的善良不管不顧跑回家去。
正在這時,他忽然看到從公司裏跑出來一個跌跌撞撞的身影,再仔細看去,他猛然發現那人正是阿水,當即扔掉煙把,他跑了過去。
“阿水,你怎麼了?”
阿水身子單薄,又瘦弱地很,許是受了驚嚇,驚魂未定,一看到許諾一瞬間感覺自己找到了支柱,身子一軟往下倒去,還好許諾及時把他圈在了懷裏。
“帶我回去。”阿水說完這最後一句話,便暈了過去。
許諾伸手去探他的額頭,這才發現阿水皮膚燙的嚇人,他四處張望了一下,沒有再猶豫,把阿水打橫抱起,攔住了過來的一輛的士。
阿水這個樣子說什麼他也是不放心把他一個人送回去的。
但是他卻不知道此時在他們身後火慕剛剛好走出來,這一幕恰好被他看在眼裏。
他帶著阿水去了自己的家,那裏雖然不寬敞,但是也是目前所能想到的最好去處了,打開自己家的房門,他三下五除二把自己床上的東西扔到一邊,這才把阿水放上去,最後他急急忙忙跑出去藥店買藥,,阿水發燒那麼厲害,他不可能不去買點藥回來。
就這樣折騰來折騰去,許諾一看表已經是淩晨三點了,他再次伸出手探了一下阿水的額頭,當手掌觸到阿水冰冷的肌膚時,他終於是舒了一口氣,這人總算是退燒了。他看著阿水還沒有睜開眼睛,自己又眼皮酸的厲害,他便頭一沉趴在了床邊,迷迷糊糊睡過去了。
黎明前的時光,說寂靜也寂靜,但是說喧鬧也是喧鬧,總是會有人平靜入睡,也是會有人望穿秋水。
此刻阿海恰恰就是那個望穿秋水的人,身著病號服的他已經被護士各種告知,各種安慰等等便要手術了,讓他調整好心情,放鬆。可是護士越說他便覺得越不安寧,阿水到現在都沒有回來,你讓他怎麼能不擔心,怎麼好好的安心去做手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