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沫雯這樣想著,正準備躺下去,腳步聲越來越近了,猛一回頭,看到了來人。
“果然是你。”秦沫雯說著,嘴邊露出一抹冷笑。
“你怎麼知道是我?”來人看著秦沫雯,似笑非笑地說道。
“除了你周雲海,我實在是想不出來,還有什麼人會這樣悄無聲息地出現在我麵前,尤其是在這個時候,深更半夜。”秦沫雯這樣說著,警惕地看著這個人。
這個人不是別人,就是那個周雲海。看到了這個人,對於秦沫雯來說,好像是看到了希望。來不及寒暄,開門見山地說道:“趕快的,帶我離開這個地方,那個人要殺了我。”
“不可能。”周雲海斬釘截鐵地說道。
“那個人對你的感情,我還是非常清楚的,殺了你,他不忍心,除非是因為這個孩子。”周雲海說著,低下頭來,看了看她的腹部,意味深長地笑了笑,目光裏充滿了了然。
“看來你什麼都知道了?”秦沫雯試探地問了一句。看到他點點頭,雖然非常奇怪,這個人怎麼會知道。可是既然如此,也用不著自己白費唇舌了。
於是就開門見山地說道:“這是我的孩子,我不可能讓任何人傷害她,就算是一國之君,也是不行。如果你說的話是真的,對我有感情,那就帶我離開皇宮。”
“你想利用我?”周雲海挑了挑眉,好像是對他說的話非常不滿。
“你不是也是想利用我嗎,我們兩個人彼此彼此。”秦沫雯不以為然地說道。
周雲海沒有反駁,隻是輕輕一笑:“既然你已經知道了,我們就沒必要藏著掖著了,打開天窗說亮話吧。我的目的還沒有達到,你還沒有成功,先皇的寶藏我還沒有得到,你覺得我會讓你離開嗎?”
“可你覺得我現在這個樣子,還有機會得到什麼先皇的寶藏嗎?”秦沫雯反問道。
“那是你的事情,與我無關。”周雲海毫不客氣地說道,冷冷的語氣不帶一絲溫度。
“周雲海,你……”秦沫雯覺得無話可說,根本就是對牛彈琴。這個人根本就是故意的,玩弄自己。先皇的寶藏,這個人都沒辦法得到,更何況是自己了。正準備把話說出來,卻聽見這個人又說道。
“其實也無所謂,不就是一個孩子嗎,如果你可以割舍得了,你就可以在這個皇宮裏如魚得水、一如既往。”周雲海說得輕描淡寫,好像是一件無關緊要的事情。
“廢話,這是我自己的孩子,我好不容易懷了孕,有了這個孩子,骨肉相連,怎麼可能割舍的下?”秦沫雯白了他一眼,沒好氣地說道。
怪不得是一家人,一個個都是冷血動物,周雲淩是這個樣子,周雲海也是這個樣子,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這句話果然沒有說錯。
“如果是你的母親,在她懷孕的時候,把你扼殺在搖籃裏,你怎麼可能有今天?”秦沫雯故意說出這樣的話,說完以後,突然發現對方變了臉色,回過頭來冷冷地看著自己。
那樣的目光好像是要把自己撕個粉身碎骨,身體一震,下意識地打了個寒戰,低下頭去避開他的目光。誰知道這個人不願意善罷甘休,一步步來到了自己麵前,抬起來自己的下巴,冷冷地問道。
“你剛才說什麼,有本事再說一遍。”
聽到這樣的話,秦沫雯覺得不對勁。這個人看起來不是一般的生氣,而是非常生氣。是不是自己說錯了話,說到了他的母親,這個人不願意了;亦或是本來就有什麼不可告人的秘密?
在這個後宮之中,懷了孕的女人如果想平安無事,本來就是一件奢望之事,難不成這個人的母親就因為懷了孕,發生了意外?秦沫雯不知道,本來想詢問一番,看到他凶神惡煞的表情,好像是要把自己吃了一樣,隻能閉上嘴巴,保持沉默。
在這個皇宮裏,不該說的話不要說,不該問的事情不要問,否則的話,容易惹禍上身。
咽了口口水,急忙分辨地說道:“我沒有別的意思,隻不過是隨口一問,就事論事,如果你不方便透露,那就算了。在這個皇宮裏這麼長時間,我知道什麼話該說,什麼話不該說,你不要擔心。”
看到他平靜下來了,暫時放了心,於是就接著說道:“我沒有別的意思,就是想保護這個孩子。可是那個人容不得這個孩子,如果你可以幫我離開皇宮,我可以幫忙,想辦法拿到那個什麼先皇的寶藏。不僅如此,我還可以想辦法解開那個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