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虧得你還知道我的身份。”寧宇和非常滿意地笑了笑,走過去抬起手來,想拍一拍她的肩膀,卻被她躲開了。
隻見她後退了幾步,試圖和自己拉開距離。本能地向前走去,想來到她的身邊,卻聽見一聲厲喝。
“你不要過來,否則的話我馬上死給你看。”不知道什麼時候,秦沫雯的手裏多了一把匕首,放在自己的胸口,警惕地看著寧宇和。
見是如此,寧宇和害怕出現意外,不敢造次,下意識地停下了腳步,蹙起了眉頭,問道:“用得著這樣麼,你應該知道,我們是一類人。”
“誰和你是一類人?”秦沫雯不屑一顧地說道,瞟了他一眼,根本沒有放在心上,
“你是賊,我是兵。”
說到這裏,突然意識到什麼,打量了他一番,難以置信地問道:“你恢複記憶了?”
寧宇和點點頭:“如果不是你打開保險箱,我也不可能恢複記憶。你應該知道,我原來是季永平的人。”寧宇和實話實說。
看到對方把手舉起來,試圖砸下去,大喝一聲:“你要幹什麼?”
跑到他=她身邊,抱住了她,警告地說道:“這可是唐三彩,世間罕有,如果你打碎了它,那就是破壞文物,死罪難逃,任何人也救不了你。”
“那又怎麼樣,你以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麼嗎,你想把這個東西據為己有,倒買倒賣。”秦沫雯義正言辭地說道。
“據為己有,倒買倒賣?”聽到這樣的話,寧宇和禁不住哈哈大笑,笑了很長時間,才停了下來。
莫名其妙地看著秦沫雯,挑了挑眉反問道:“你覺得可能麼,難道你忘了我們現在在什麼地方,古代,我隻是一個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人,而你呢,雖然是皇後娘娘,事到如今也是老鼠過街人人喊打。我知道我說的話你不愛聽,可是事實就是事實,不管你願不願意承認。”
秦沫雯聽到這樣的話,也不得不承認,寧宇和說的有道理。
自己已經不是什麼高級特工了,而是廢物皇後秦沫雯。眼前這個人也不是什麼黑幫老大了,而是平民百姓。想到這裏,輕輕地歎了口氣。
抬起頭來,接觸到他的目光,上下打量了一陣,不知道為什麼,對於這個男人,秦沫雯還是有點擔心。這個人恢複了記憶,不可能一如既往了,兩個人的關係也不可能像現在這樣親密無間。
“你想怎麼樣?”秦沫雯試探地問了一句。
“如果不是這個保險箱,你是不是永遠也不可能告訴我我的身份?”寧宇和不答反問,盯著她的眼睛,希望她可以給自己一個答案。
“就算是我把話說出來了,你會相信麼?”秦沫雯反問道。
不等他回答,輕輕地點點頭,緩緩地說道:“我承認我沒有告訴你,是我不對。但我還是想說,我沒有告訴你,完完全全是為了你好。”
“為了我好,你以為我會相信你說的話麼?”寧宇和挑了挑眉,冷哼一聲質問道。
秦沫雯看著他的眼睛,不負以往的真誠、善良,看在眼裏急在心裏,如果自己考慮一下,沒有打開保險箱,是不是就不會發生這樣的事情了?
“你說不說?”寧宇和冷冷地質問道。
“你讓我說什麼,難道你還看不出來嗎?”秦沫雯反問道,看到他急切地表情,實在是不知道該說什麼。
深吸一口氣,讓自己平靜下來,才緩緩地說道:“我們來到這個地方,我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但我覺得,既然已經來了,一時半會肯定是不可能回去了,有句話說得好,既來之則安之,大概就是這個意思。”
“老天爺讓你失去了記憶、重新開始,在我看來是一種恩賜。在現代社會,你是黑幫老大,可我看得出,你也是身不由己,不得已而為之,我相信在你心裏,肯定不願意這樣。那麼好,既然你已經重新開始了,那就聽天由命吧。”
“可是我已經恢複了記憶。”寧宇和說出這樣的話,有些黯然,輕輕地歎了口氣,苦惱地搖搖頭。
“那又如何,此一時彼一時。你應該看得出來,我們不可能回去了。我希望你可以忘記過去,和原來一樣,該幹什麼幹什麼,自力更生、重新做人,豈不更好?”秦沫雯不以為然地說道。
看到他唉聲歎氣的樣子,心裏也是非常難過。下意識地站起身來,就要走過去。忽然想到了什麼,在離他不近不遠的地方停下了腳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