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意中回頭，接觸到他的目光，秦沫雯心頭一顫。
“你說的是我麼？”指了指自己，小心翼翼地試探道。看到對方點點頭，非常肯定的樣子。
秦沫雯急忙擺了擺手說道：“我不行的，我已經離開了皇宮，我不想回去了，何況……”
話還沒有說完，就看見他一個箭步衝到了自己麵前，握住了自己的手。
“事到如今，你還要選擇的權利嗎？”盯著她的眼睛，目光似火。
冷哼一聲，周雲海繼續說道：“你應該知道‘一榮俱榮一損俱損’的道理，如果出了什麼事，你也難逃一劫。何況，你的孩子現在就在皇宮裏，如果發生了什麼意外……你自己看著辦。”
說完，甩開她的手，冷冷地看著她。
“周雲海，你是在威脅我嗎？”聽此一言，秦沫雯非常不滿，雙手叉腰，怒氣衝衝地問道。
周雲海沒有回答，和剛才一樣，似笑非笑的表情看著自己，冷冷的目光讓秦沫雯打了個寒戰，本能地低下頭去，避開他的目光。
正不知道該說什麼好的時候，突然感覺到有人拍了拍自己的肩膀，雖然沒有抬起頭來，也知道那個人是誰。隻聽見周雲海安慰地說道。
“你放心，我不會讓你有事的，我一定會想辦法保護你的。”周雲海說到這裏，抬起她的下巴，讓她看著自己的眼睛，讓她相信自己的真誠。
“如果是別人說出這樣的話，我還可以相信。可是你……”秦沫雯輕蔑地睨了他一眼，然後就扭過頭去，臉上寫滿了不信任。
見是如此，周雲海苦笑的搖搖頭，認命一般地說道：“我知道你不相信我說的話，可我還是要告訴你，我說的是真的，事實可以證明一切。我記得你說過，問心無愧。我可以告訴你，我就是這樣，信不信隨你。”
說完以後歎了口氣，無奈地說道：“我也是沒有辦法，不然的話也不會出此下策。我知道你是個女人，按理說，這樣的事情和你沒什麼關係，後宮不得幹政，但現在……”
無奈地搖頭，長長的歎息，抬頭看天，一片茫然。回過頭看著秦沫雯，正準備再說點什麼，卻聽見秦沫雯忽然問了一句。
“你到底是個什麼樣的人？”
“你說什麼？”剛開始沒有聽清楚，周雲海不明就裏。
“你沒有聽錯，我在問你，你是個什麼樣的人？”秦沫雯重複了一遍。
看到他一臉茫然的樣子，急忙補充道：“想當初你野心勃勃，為了什麼先皇的寶藏，不惜一切代價。而現在，你卻說出這樣的話。好像是你的所作所為都是為了那個人。我真的不知道你在想什麼，按理說，兩國交戰生靈塗炭，如果你趁虛而入，說不定還有可能……”
說到這裏，故意看了一眼他的表情。
“你是在試探我嗎？”周雲海挑了挑眉，似有不滿。
“你誤會了，我不是這個意思，我隻是實話實說……”聽到這樣的話，看到他的目光，盯著自己，不知道為什麼，居然有點害怕，秦沫雯不由自主地打了個寒戰，急忙解釋地說道。
可是對方根本就不給她說話的機會，話剛開了個頭，就被他打斷了。
“你什麼也不要再說了，我知道你想說什麼。”周雲海看著秦沫雯，平靜的點點頭，目光中充滿了信任，並沒有責怪。
深吸一口氣接著說道：“我承認，為了權力可以不擇手段，我就是這樣的人，從開始到現在。隻不過此一時彼一時，在我看來，國家利益高於一切，如果國家覆亡，就算是我成功了，還能怎麼樣？”
“還記得我說過的話麼，國家興亡匹夫有責，我就是這麼想的，不管你相不相信，我是問心無愧的。”
秦沫雯看著他，看到他堅定的目光，沒有辦法不相信，沒有辦法產生懷疑。這個人說的沒錯，一榮俱榮一損俱損，如果國家覆亡，這個人也是一無所有。
“既然如此，你為什麼要和完顏金在一起？”秦沫雯忍不住問道。
“因為我沒有選擇。”周雲海苦笑地解釋道。
聳了聳肩膀，看著秦沫雯，繼續說道：“當初的事情，你又不是不知道。我的陰謀敗露，說的不好聽一點，就是過街老鼠人人喊打。當然，事情到了那個地步，你功不可沒啊。”
說到這兒，似笑非笑地看著秦沫雯，略帶諷刺。
這樣的目光、這樣的語氣讓秦沫雯有些不自在，急忙低頭避開。
輕咳一聲，打破尷尬，理所當然地說道：“我也是沒有辦法，人貴有自知之明，我不是那個人的對手，事情到了那個地步，我隻能繳械投降，因為我不想死。為了一個和我沒有任何關係的人而死，在我看來不值得，所以這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