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有趣的緊!”林如海踱步至窗邊,窗根底下擺得滿是芙蓉,隻不過當初玉兒的一句:“這花兒雅致的緊,牡丹的富貴也不覺低了幾分”裏麵那位的兒子便成車的運了過來。
“以後告訴你兒子,其實玉兒最喜歡的是梅花”
水鈞元整一臉嚴肅地談論朝堂之事,冷不妨林如海拋來這樣一句,不慎被噎了一下。看到他一臉挫敗的樣子,林如海方笑道:“手段呢?”
“暗殺!”水鈞元皺了眉頭“重金暗殺鹽幫幫主淩蕭然,因為林蕭然不肯於朝廷作對,然後由他們的人接手鹽幫。”
“哈哈哈哈……”林如海仰天大笑,“沒想到我的命也值了些許銀子”然後古怪地看了他一眼:“你不是想讓我躲避吧?”
“不能說是避,忠順王爺雖不上朝,卻也手眼通天,拜在他們下的門生多是朝廷大員,我剛剛繼位滿五年,雖說也培養了不少親信,卻無一人有如海你這般謀略與膽識。隻把你放在江南的確屈才了些”
“難道你想讓我入京到那朝堂之上助你一臂之力?莫要忘了當初我答應來這江南的原因!”林如海擔憂地望了一眼一旁不語的賈敏,見她神情如常,稍稍放下心來。
“怎麼能忘記,但是我有個更重要的原因!”他也不自覺地瞄了一眼賈敏:“京城近年來出了個彙林樓,賭場、青樓、茶館、酒家、田莊等生意遍布全國,暗報說著彙林樓的主子似乎不一般,也許以上隻是明麵上的身份而已,其餘的還未查清。隻不過……聽說僅僅十九歲上下,右腕處有一枚指甲大小的蝶形胎記……”
“啪!”尋聲而去,賈敏手中的冰瓷蓋碗已落在地上,摔得粉碎……
“皇上說的可是千真萬確?”賈敏聲音顫抖,求助地望著水鈞元。
“敏妹不必太憂心,隻是暗報而已,若是了更好,若不是,還待從長計議”水鈞元麵對著無助的賈敏竟然手足無措。
“如海!必是真的!必是真的!那是我的言兒啊……”賈敏情難自抑,撲到如海的懷中哭泣。
水鈞元一陣失落,猶豫了半晌,還是開口說到:“當年的事情也有了進展,恐怕。賢侄的失蹤與賈家有著莫大的關係……”
“又是賈家!”賈敏似要把一口銀牙咬碎“我真個痛恨自己的姓氏!”
“具體?”林如海安撫著愛妻,眼底裏浮現出嗜血的陰霾。
“所有矛頭均指向賈家老太太,敏妹的母親……”無奈啊!如此的骨肉親情!
“她不是我的母親!從我被塞住口綁上花轎開始,就再也沒有母親!”賈敏氣得差一點昏過去,若不是有了兒子的訊息,恐怕她早已暈倒在地。
當年,林如海中得探花,入宮謝恩之時與那京城第一美女兼才女的賈敏邂逅。先皇後對她十足珍愛,常留在身邊侍奉,隻賈敏並不熱衷於利祿,辭了皇後封她為女官的意思,僅得空便進宮走走。有緣一線牽,一見鍾情有時候來的無法抵擋,對賈敏有意的水鈞元亦瞧了出來,忍痛退出。他知道,隻因為賈姓,她永遠無法成為自己身旁並肩之人,皇後也暗示過,賈敏確為難得之人,但是最高隻能給予太子庶妃位,隻因為這個該死的賈姓!
雖不能得到,卻要盡力的保護!皇後先於先皇過世,賈敏也蹉跎直及笄,原來有皇後在,賈家眾人以為賈敏不拘側妃還是庶妃,必成為太子身邊的人,自然不敢得罪。皇後過世,賈敏不再進宮,漸漸的,賈母也不待見起來。如海登門提親兩次均被拒絕,翰林院學士而已,貧寒的緊,其能給賈家帶來富貴!隻是在這樣下去,賈敏年齡也大了,太子府又遲遲沒有信息,賈母心一橫,硬是應了當年四皇子的聘,五十車珠寶將賈敏賣與四皇子做妾。賈敏拚死反抗,反倒被灌了迷魂藥,塞住口,綁入了花轎。幸得賈敏身邊的大丫頭蓮兒偷得賈敏入宮的玉牌,冒死見太子,也就是後來的王嬤嬤。如海得了消息,帶人持劍半路劫了那花轎去,並放言乃林如海所為!那四皇子哪裏想到有人敢劫持他的人,隻是個妾室,並沒有太多的護衛,也使得林如海順利劫了人去。
四皇子氣急敗壞的帶人出府去搶人,剛一出府門便迎麵看見了怒氣衝衝的水鈞元。還沒來得及見禮便被水鈞元揍了個鼻青臉腫,一旁的侍衛哪裏敢拉,隻大眼瞪小眼看得目瞪口呆。最後四皇子爬都爬不起來了,長期沉溺於女色,身子骨那裏比得上太子。四皇子的母親瑜妃娘娘鬧到先皇那裏,先皇深知賈敏之名,水鈞元不敢隱瞞,直陳既不能立她為太子妃,便定要護她周全!先皇權衡再三,連夜下旨將賈敏指婚給林如海,將林如海從京官外放,做一個小小的知府,太子言行不周,罰奉一年,禁足三個月,至於四皇子,賞賜了不少錦緞金銀養傷,此事便打住了。瑜妃雖有不甘,卻也知自己兒子的行徑,皇上給了麵子,見好就收吧,便也賞賜了不少宮女給四皇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