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溶哭笑不得的看著失態的父皇,心中也十分的理解。自打水鈞元登基起,最大的對手就是那忠順王,眼睜睜的看著他把持朝政,結黨營私!後在林如海的暗助下才有所緩解,到現在的占盡上風。這個強勁的對手忽然間說沒就沒了,還是沒的如此戲劇化!怎麼能讓人心裏不痛快!
“啟稟父皇,那忠順王妃痛哭中亦請求父皇應下一件事情!”看父親笑差不多了,開始擦笑出的眼淚,水溶才稟告道。
“哦?”水鈞元表情轉為玩味,“竟是什麼要求呢?”
“請求皇上為忠順王爺的大世子賜婚!”水溶道。
“賜婚?她被豬油蒙了心不成?我將哪家的女兒配給那個傻子,都是糟蹋了!不是有幾個通房丫頭了嗎?”水鈞元一聽頓時來了氣。
“王妃言那世子雖然頭腦有些不清楚,卻也是皇家血脈,無論如何得娶個有臉麵的!此事,兒臣已經應下了!”水溶道。
“應下了?難道要我害了哪家的女兒不成!有臉麵?這論調倒是與那賈家很配。溶兒是說。”水鈞元才反應過味來,讚賞的看著兒子。
“這件事,就交給兒臣來辦,隻母後身子還虛,還請父皇多多照應就是了!”水溶一笑,雲淡風輕。
“也好!我明白了!你小子可要辦的漂亮些!”水鈞元用扇子輕敲了敲兒子的頭。
“是!”水溶自信滿滿。
過了年,第一個早朝之前,西越國常駐京城的使臣通過沈寂年向水鈞元偷偷遞交了書信,上言有相當重要的事情向天朝皇帝稟告,將以獻國禮的名義麵見皇上。水鈞元散朝後理直氣壯地,將準備混進百官人群裏開溜的林如海拎到了禦書房商議。
“說吧,什麼事?今日又沒有人奏本,我還要陪敏兒和玉兒去做雪燈!”見四下裏無人,林如海擺出一副凶狠的模樣,氣勢洶洶的吹胡子瞪眼。
水鈞元根本就不把他這番模樣放在眼裏,淡淡道:“少胡說了,若要陪玉兒,還是把時間讓給溶小子比較好!你這半老頭子瞎攪合什麼!”說著,“啪”地把書信扔在龍案端,倚在龍椅靠背上,道:“年前一段時間,我皆是通過彙林樓的暗探獲取江南的消息,據說那西越人聚集之地皆是人為安排好的,矛頭直指忠順王。今日接到密信,卻是西越國常駐京中的使臣要見我,看樣子內裏有玄機,不知是何用意!那忠順王爺已經死了,卻不知西越還要搞什麼鬼!”
林如海取過書信快速看了一遍,放回原處,沉思半晌方開口道:“不出幾日,默言便要起身去江南了。那邊的形勢一直在鹽幫掌握之中。如今忠順王爺忽然間薨逝,監視鹽幫的那起子人均撤掉了。他可以趁此機會將忠順王在江南原有的勢力完全鏟除!”林如海說到這裏努了努嘴:“至於那個使臣,他要見便見就是了,此時正是該以不變應萬變!”
水鈞元思索著點了點頭:“待那裏上表獻國禮的時候,你可也要一同聽著,不許開溜!”
“知道啦!沒事了吧,沒事我可走了!”林如海白了他一眼,站起身,甩了甩袖子。
“也好,快快回去做雪燈就是了,待到正月十五,朕可是要禦駕親臨欣賞林愛卿親手做的雪燈!”水鈞元調侃道。
“你來也行,先交了吃住的銀錢便可!我家可不招待你這白吃白住的!”林如海也不示弱,二人又鬥嘴了一陣子才散了。
一路快馬奔回府宅,林如海歸心似箭,竟把跟隨的小廝甩了老遠。一進府門,便有婆子上前稟告,說太太帶著姑娘們在後花院子裏做雪燈,太子剛剛也來了,一起玩鬧呢。
“這個溶小子,竟然比我腿還快!”林如海笑道,幾下脫了雪披風扔給一邊的小廝。今日默言要去安排旗下事物,因此沒有跟隨在他身邊。還未到後花園門口,便聽見裏麵傳出了一串串銀鈴般的笑聲。
“娘啊,你看這個好不好看!”
“玉兒,你竟把雪弄進我的衣裳裏了!”
“若羽,快快抓住玉兒,竟然偷拿我的珠釵給雪人戴了”
“溶哥哥!你踩到我做的蜜兒的雪像了!你賠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