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自己那個可愛、懂事的兒子,顧聰心生畏懼起來,全天下、包括自己都可以死,唯獨就是自己的兒子不能死,他可是自己的命根子。
顧聰一副惡狠狠而無可奈何的樣子盯著李玉峰,恨不得一劍殺了他,可是此時的他卻沒有這個膽量,也不敢冒這個險,畢竟他對李玉峰絲毫也不了解。
想了片刻,顧聰咽下心中的惡氣,說道:“說,要我怎麼做?”
李玉峰嗬地一個冷笑,上前走到了顧聰跟前,一副陰險的表情,說道:“把展雲鵬給我放了!”
混賬東西,竟敢和我顧聰提出這樣的要求,真不把老子放在眼裏;我顧聰要是答應你個臭小子的要求,他展雲鵬出來,我還能活得了嗎?
顧聰登時仰頭哈哈大笑起來,隨即表情逆轉而下,一雙滿是殺氣的眼神瞪著李玉峰說道:“臭小子,你以為我顧聰是三歲小孩子嗎?我告訴你,今天老子不但要殺了展雲鵬,就連你們兩個今天也別想從這裏走出去。”
看來事情是沒有挽回的餘地了。
“給我殺了他們兩個!”顧聰登時下令。
“誰敢動?”言三隨即發話,製止住了將要殺上來的十幾個閹人;言三一張陰冷的麵孔,走到了李玉峰左邊,從懷裏拿出來一張令牌,正麵對著所有的人說道,“本王在此,誰敢造次?”
本王?
李玉峰似乎懷疑是不是自己的耳朵聽錯了,他馬上轉身看向言三手中的令牌,隻見令牌上麵刻著“禦賜信王令”五個大字。
原來他是信王朱由檢,言三不是他的真實名字。
顧聰登時也被信王手中令牌給震住了,可是他一想,自己有魏忠賢撐腰,還怕他朱由檢不成;更何況這是蘭州,是自己的天下,就算是他皇帝老兒,該殺照殺。
顧聰隨即冷笑起來,上前三步,毫無畏懼的樣子看著信王說道:“原來是信王爺,我還以為是誰,敢在我顧聰麵前如此膽大妄為。”
“顧聰,你助紂為虐,幹盡壞事,本王可以隨時殺了你;但念你曾為我大明立下功勞,我今日可不追究,我現在命令你,馬上給我把展雲鵬給放了!”信王命令道。
“哈哈哈!!!可笑,真是可笑!”顧聰臉色登時難看起來,一雙惡狠狠的眼神瞪著信王說道,“朱由檢,你以為這是皇宮?是你朱由檢的信王府?你別弄錯了,這是我顧聰的天下,就算是皇宮、是你朱由檢的信王府,你以為你的話就是聖旨嗎?在這裏隻有我說了算。”
簡直是反了!反了!居然敢這樣對我朱由檢說話,簡直不把我這個王爺放在眼裏。
“你......”信王登時怒火衝天,緊握著拳頭,一張凶神惡煞的麵孔,可是他卻拿顧聰沒有辦法。
真是沒想到,一個小小的縣令居然如此猖狂、如此的膽大,竟然不把堂堂大明信王爺放在眼裏,真是造反了!要反了!
這下更是糟糕了!他顧聰敢說出這樣的話,一定什麼手段都能做得出來;今天信王要是有個什麼三長兩短,自己可就是大明的罪人、天下的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