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玉峰拿過書信,打開一看,隻見紙上寫著:十天之內抓不到十名貌美女子,則將爾妻兒父母一並殺之。
看著紙條上的兩行字,李玉峰將信將疑,甚是懷疑這書信的真假;可是睥睨梁霸那樣模樣,他表現出來的則是擔心與害怕,並不是竊竊自喜。
如果這書信是真的,那麼梁霸所言是真,他所做的一切皆是迫不得已;但是如果是假的呢?那麼他這是糊弄自己,罪當死。
李玉峰拿著書信想了一下,有了,說道:“梁霸,我相信你所做的一切皆是迫不得已,現在我給你一個將功贖罪的機會,你願不願去做?”
梁霸登時激動起來,精神了很多地說道:“大人請說。”
李玉峰沒有及時的說出是什麼,而是把書信慢慢折好之後才說道:“你現在去給我打聽一個人,把他的行蹤一一給我彙報而來。”
梁霸眼珠子一轉,說道:“大人,你所說之人,是不是東廠領班於成續?”
李玉峰登時有些驚訝,他梁霸怎麼知道自己要他去打聽於成續?難不成他已經揣測出自己的用意來了?但是怎麼可能。
看到李玉峰一副有些吃驚的樣子,梁霸更加斷定了他自己的揣測沒錯,隨即又說道:“大人,請大人恕罪,我之所以敢斷定大人要求我去打聽的人是於成續,是因為此人十分奸詐狡猾,目前隻有他才是大人最想要知道的人物。”
“哈哈哈!!!”李玉峰笑了起來,隨後表情沉了下去,看著梁霸說道,“梁霸,我本以為你是一莽夫,沒想到你還有點腦子;不錯,我要你去打聽的人正是於成續,你可敢去?”
“大人,不瞞你說,我這次來蘭州,就是奉於成續的命令而來。”梁霸說道。
“於成續的命令?”李玉峰眉頭緊蹙起來,“他要你來蘭州幹什麼?”
“大人,實不相瞞,劉剛之死,魏廠、魏忠賢已經知道,劉剛雖僅僅是一百戶,但是他是魏忠賢放在蘭州的眼線,現在劉剛死了,魏忠賢的眼線就沒有了!直接地說,在蘭州,魏忠賢的經濟利益喪失了!他豈能不憤怒嗎?”梁霸說道,“為了報仇,為了重新掌握蘭州,魏忠賢則派來了兩大高手,一是京城第一高手田爾耕,二是楊衰,這兩個人可都是絕頂的高手,很難對付。”
“梁霸,你所說的完全屬實?”展雲鵬突然間有些擔心起來。
楊衰倒是不怎麼可怕,但是田爾耕,那可不是一個簡單的人物,不但武功高強,而且善於各種戰術,手段極其卑鄙無恥,殺人如麻,十分的殘忍。
“展捕快,我梁霸要是有半句虛言,天打五雷轟,不得好死。”梁霸說道。
對於田爾耕和楊衰,李玉峰也有所耳聞,但是並沒有真正的見到過他們本人,也不知道他們有多厲害。
但是魏忠賢既然派他們兩個下來了!那麼這可不是一個小麻煩,說不準他們會暗中下黑手,自己等可是在明處,難保安全。
無形之中,李玉峰感覺到背脊梁發冷,感覺到似乎有一把冰冷的利劍對指著自己的背部,像要了自己的命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