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一會兒,夙玄墨鋪好稻草後,便走到天歌旁邊,
本想叫天歌進去坐,但看到陌煙隱用手指緊貼他自己的唇,又看了一眼熟睡的天歌,
他便知道什麼意思,於是用唇語說:“我先出去找點吃的回來,你和天歌先在這裏,”
陌煙隱點了點頭,示意知道了,
夙玄墨便離開了。
在夢中,天歌又夢到了那個戴麵具的男子,
隻是那名男子已不再是站在那片浪漫花海裏,溫柔的喊著那兩個字,
而是躺在滿片妖嬈的黑玫瑰裏,
他的身下流出那血紅的血,源源不斷,
黑玫瑰被血紅的血浸染過後,仿佛開得更盛,就像一個妖姬正在亮出她身上的刺,
墨色的發絲一縷縷鋪在黑玫瑰上,極力糾纏,
天空已不再是蔚藍的顏色,而是好像被人染成紅色。
男子依舊是戴著麵具,隻不過麵具不一樣,
黑色的麵具,上麵印著金黃色的花紋,無不透著高貴的氣質。
此時,他那緊閉的雙眼忽然緩緩地睜開,
空洞的眼睛,讓人沉浸在悲傷的氣氛中,
此時天歌的心感覺被人用針狠狠地紮了一下。
空洞的眼晴慢慢有了焦距,泛白的薄唇張開了口,用沙啞的聲音說,
“如果你我從未遇見,那該多好,隻是我又從不後悔遇見你,”
說完後他的身體變透明,最後消失,
仿佛從未來過。
這時滿片的黑玫瑰化成一片片的花瓣,隨著男子一起消失,
天歌想要抓住,可抓在手中,又流失於縫,
“不要!不要!”
忽然天歌睜開眼,愣愣地看著陌煙隱,一句話都沒說,
陌煙隱看到天歌這樣看著自己,心裏有點不放心,說:“怎麼了?”
天歌很快恢複過來,“我沒事,隻是做了一個噩夢而已,”
“哦,”見天歌這麼說,陌煙隱也就放心了。
天歌看了一下四周,不見夙玄墨的身影,問:“煙隱,哥哥去哪了,”
陌煙隱捋了天歌的頭發,說:“玄墨他出去找吃的了,”
天歌有點不放心,
不要怪她太敏感了,隻是她不想再有人離她而去了,不管陌煙隱,還是夙玄墨。
想到這,天歌握陌煙隱的手的力度又加重了幾分,“那哥哥是什麼時候出去的?”
陌煙隱好似想到什麼不好的事,皺了一下眉頭說:“已經出去了一個時辰了,”
一聽已經出去一個時辰了,天歌就肯定可能出事了,馬上站了起來,說:
“不行!哥哥可能是出事了,煙隱,我們一起出去找一下吧!”
陌煙隱在天歌離開他的懷中後,手稍微抓了一下,
又聽天歌說出去找夙玄墨,說:“好,我們一起去。”
天歌和陌煙隱找了許久,最後來一片森林,
森林一片寂靜,偶爾還能聽蟲鳴和風吹過來的聲音,一片安寧平靜,
可誰肯定安寧平靜下,不會藏著暗湧呢?
“怎麼辦?找了這麼久還是沒找到哥哥,不會真的出事了吧!”
天歌心裏無比著急,看著這陌生的地方,帶著哭腔說。
陌煙隱握天歌的手,說:“你哥哥吉人自有天象,他一定會沒有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