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知道了?”阿木先是一愣,而後搖頭,說,“不能,她不會知道的。以她的性格,如果知道了,一定會找我的。”
小花抿唇笑笑,說:“女孩子,也會害羞的嘛。”
“害羞?我還真沒見過她害羞的樣子。而且,這事和害羞也沒什麼關係。”
小花覺得這話說的很奇怪,也忘了矜持,問:“阿木,你的項鏈,究竟要送給誰?”
“你怎麼知道這是項鏈?”
小花不小心暴露了自己,臉色一紅,便錯開了目光,不知該如何回答。
倒是阿木,很快釋然,說:“看過也無所謂,她不會介意的。”
如果剛剛的話,還隻是讓小花覺得不安,而現在的這句話,已經徹底將小花踢出局。
若是沒有希望,小花還不會覺得單相思有多難熬。
而現在,小花剛品嚐到幸福的滋味,就被剝奪了權利。
那感覺,好像從山巒頂端,被重重拋下深淵,從此不見天日。
垂下的臉,蒼白若紙,小花雙手微微顫抖,死死咬著唇。
阿木發現小花的舉止有些奇怪,便問:“你怎麼了?”
帶著最後一絲尊嚴,小花努力抬起頭,露出一點笑意,說:“我沒事,好像該取藥了,我去看看。”
說著,小花轉身離開病房,眼角的淚珠,再也藏不住了。
躲在角落裏,小花流下失落的淚。
那種苦苦付出,卻得到不到回應的痛,讓她五髒六腑都在疼。
而最讓她無法理解的,是阿木到底要把項鏈送給誰,難道除了顧小溪,還有別人,住進阿木的心嗎?
阿木啊阿木,到了現在,你為什麼還不肯看看你身邊的我呢,難道我的存在,真的那麼無足輕重嗎?
將頭埋在手臂裏,小花嗚嗚哭泣,好像迷途小鹿,找不到出路。
……
有陸逸風的陪伴,顧小溪的心情沒有那麼糟糕。
馬上就要回國了,顧小溪和顧母整理東西,陸逸風閑來無事,就坐在酒店的露天咖啡店裏喝咖啡。
就在陸逸風享受一個人的安靜時,有人不請自來,坐在他的麵前。
淡淡抬頭看了一眼,陸逸風說:“我沒請你坐下來。”
“可是你也沒不讓我坐啊。”冷子楓露出欠揍的表情,說,“既然我已經坐下來了,想趕走我也沒門。”
和冷子楓鬥嘴,是最浪費時間的一件事。所以,陸逸風幹脆沒再理會這家夥,低頭繼續喝咖啡。
冷子楓笑笑,叫來服務生,點了杯喝的。
飲品被送來,冷子楓喝了一口,同時,也在暗暗觀察陸逸風的反應。
此刻的陸逸風,表情輕鬆,神情愜意,正是和他聊八卦的絕佳時機。
放下杯子,冷子楓湊近陸逸風,笑眯眯地問:“說真的,你竟然沒教訓小溪,反而還讓她和那個人見麵,真是讓人倍感意外。”
陸逸風神色未變,說:“我還沒那麼小心眼兒,會在這種時候計較這些。”
你不小心眼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