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你才是劫走我的人,為什麼一副欲哭無淚的樣子啊?”顧小溪看著對方一臉喪氣,笑問,“讓我來猜猜,你,根本不想劫走我,是嗎?”
對方連連點頭。
“但是上麵有人命令你,你不得不從?”
他再次點頭。
“那你把我放了吧,我可以當這件事沒發生過。”
他還想點頭,可是想了下,立刻搖頭。
“哎,你這人,還真是不見棺材不掉淚啊。”
綁匪苦著臉,說:“我也是沒辦法,兩邊都不能得罪啊。我就是個小角色,夾縫中生存,也很不容易呢。”
他調查過陸逸風,知道他有個女人,正是顧小溪。
本以為,將這個消息告訴給肖賀,他能打個退堂鼓。
可萬萬沒想到啊,肖賀那個沒腦子的,竟然要劫走顧小溪,以獲得和陸逸風談話的資本。
所以,才有了此刻站在這裏的他,不得不硬著頭皮,做著蠢事。
相比劫匪的忐忑不安,顧小溪異常冷靜,眼珠一轉,還給對方出謀劃策。
“喂,我這有條生路,可以指點指點你,你要不要聽?”
“您說!”
顧小溪向他招了招手,他湊在顧小溪的唇邊,仔細聽著。
短短的一句話之後,劫匪愣住,而後為難地點點頭,說:“那……我試試看。”
得到對方的許諾,顧小溪笑的很燦爛。
接下來,顧小溪乖乖地和劫匪上了車,七拐八繞,最後在一處隱蔽的地方停下車。
顧小溪被蒙上了眼睛,走了一段長長的過道,最後被人按著肩膀,坐著木椅上。
有人突然撤掉她的眼罩,突然的亮光讓她眯了眯眼,然後,就看都肖賀,正得意洋洋地看著自己。
“沒想到吧,這麼快,你就落到我的手上了。”
顧小溪神色冷靜地看著肖賀,點頭說:“的確沒想到,你竟然會這麼蠢。”
肖賀臉色一黑,道:“哼,死到臨頭了,還這麼嘴硬,現在,我就讓你見識見識我的厲害!”
“什麼東西,老虎凳,辣椒水?”
“放心,我可是個憐香惜玉的人,才不會對你動粗呢,隻是想給你拍點照片而已。”
說著,肖賀的臉上露出邪惡的笑。
顧小溪依舊一臉平靜,她說:“恐怕,還是要帶點顏色的照片吧。”
“喲,挺上道的啊。”
“說起照相,我可是專業的。告訴你吧,你這裏的燈光和布局都糟糕透了,出來的照片一點美感都沒有,亂七八糟,生氣全無,根本體現不了主題。”
肖賀聽傻了,問:“什麼主題?”
“將受害人的驚恐和無辜烘托出來啊,這樣才能抓人眼球,同時也讓被害人家屬心如刀割,從而聽從你的任何安排和指令。”
肖賀將信將疑的,問:“那依你所見,我這裏要怎麼處理?”
顧小溪站起身,指著破敗的庫房,說:“首先,在這裏弄盞白光燈,記住,一定要是白光燈,什麼黃色的,暖色的都不要。其次,你的環境也太亂了,會分散人的注意力,主次不分。最後,把墊子扔到這裏來,然後照相的家夥站在對麵,采光會比較好。記得給特寫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