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筠妹妹言重了,何來高攀不高攀,愛情是不分地位的,隻要你願意嫁給我,哥哥便許你一生幸福。哦,對了,此次前來,還有另一件喜事,恭喜玉家伯母,家父對您情有獨鍾,願迎您為妾室,日後你們母女倆也可繼續同住一宅,豈非妙事,恭喜恭喜。”
玉敏朝著玉柳兒微微躬身一揖,他一臉虛偽的喜色,卻越發襯得玉柳兒的麵色蒼白。
“你……你們……簡直欺人太甚!”說什麼恭喜,這根本就是侮辱!玉柳兒氣得渾身發抖,眼前一陣陣發黑,卻強撐著不肯暈倒,玉惜筠趕緊上前扶住,一臉憤怒地瞪著玉敏。
“玉敏,你們不要太過分了!”兔子急了還咬人呢,真當她們母女倆是紙糊的,無論如何欺負都不會反抗嗎?
“這怎麼會是欺負?這可是雙喜臨門的好事,別人家求都求不來呢!”玉敏一副勢在必得的傲慢神情,仿佛玉惜筠母女已是他們父子的囊中之物,甚至不帶一分感情,這模樣,哪裏看得出有半點對玉惜筠的傾心?
分明就是另有所圖!
玉惜筠心中已經肯定族長父子倆是另有所圖,可玉敏父子倆圖的到底是什麼,她卻是完全沒底。
“你們休想!你們休想逼迫我們!就是死……就是死……我們也……”玉柳兒好不容易喘勻了氣息,原本是絕決地想要以死相抗,可是,想到女兒不過是二八年華的少女,心中一陣疼痛,一句話梗在喉間硬是說不下去。
她恨自己沒用,父親一走,她居然連唯一的女兒都護不住!
“正如母親所言,你們休想逼迫我們,死,也好過被迫嫁人!”玉惜筠安撫地在母親後背輕拍著,把母親沒有說出的話說完,目光冷得如同寒冰,直直射向玉敏,讓他心驚不已。
玉惜筠母女兩人,一下子把話說死,讓玉敏的臉色瞬間黑了下來,盯著玉惜筠眼睛晦暗不明。
“你們可知道反抗的結果?識相的,便老老實實地準備出嫁,否則……別怪我不客氣了。”玉敏從來都不是個善茬,因著他親爹是族長的緣故,他在祜鎮向來都是橫著走的,沒人敢跟他犯衝,如今倒是被玉惜筠給嗆住了。
“妄想!”玉惜筠腦裏子飛速思考,想明白了玉敏必然不會今日就動手做些什麼,便也無所顧忌地與他對峙起來,她得為自己爭取一個緩衝的時間。
“哼!玉惜筠,別說我沒提醒你,你的母親可是未婚產女,當年有你外祖父護著才沒有受罰,如今可沒人護著她了,你們要是不聽勸,那你母親便得接受這遲來的懲罰,神山你沒少聽說吧?流放到那裏,你覺得……你和你母親能有活路麼?”玉敏的神情變得極為陰鬱,語調也刻意冷沉,讓人冷得直打寒顫,可玉惜筠卻不怕。
“我們寧可被流放神山,也不願嫁給你們這種卑鄙無恥之徒,滾吧!”玉惜筠還沒來得及回話,倒是玉柳兒絕決出口,甚至還爆了粗口,這讓玉惜筠有些意外。
不過想想卻也能夠理解,玉柳兒未婚產女,又獨身十六年將女兒撫養長大,這其中必定有許多故事,隻是現下玉惜筠無暇多想,隻與母親專心一致地對付眼前的這幫子人。
“正是如此!請你們離開我家,就算要流放神山,那也得照規矩來。”所謂的規矩,不過是先審判和禁閉,最後才是流放。
如此而已,So easy!玉惜筠也不知道怎麼回事,莫名地就對那神山期待了起來,總覺得會有奇遇呢!
“不知好歹!你們這是自己找死!”玉敏拂袖而去,在他看來,玉惜筠母女不過是強撐,等過個幾日他再上門時,必然又是另一番景象了,所以,離開的時候他並沒有多生氣,隻吩咐人守住玉惜筠的家宅,禁止任何出入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