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惜筠看著手裏裂開一條小縫的冰晶鳳凰,良久默然無語,雖然經常遇到倒黴的事情,還常常危及到自己的小命,可這逢凶化吉的運勢,當真是強得要逆天了。
賀靖軒也良久無語,不過,他是怒的,玉惜筠無意間抬頭一看,就默默縮了下脖子……她家大俠的表情,明顯火大得很,她忍不住替沙隆和國師點了根蠟燭,這倆就自求多福吧!
“大俠,我沒事的……”不過,這筆賬必須算到沙隆和國師身上去,必須狠狠揍一頓啊!當她這個王妃是麵團捏著,想怎麼欺負就怎麼欺負麼?看見她家大俠臉黑的模樣了麼,洗洗幹淨等著挨揍吧!
玉惜筠默默在心裏嘀咕著,然後,趁著她家大俠頭頂尚未冒煙之際,一頭紮進了他的懷裏,“大俠,冰晶鳳凰裂開了一道縫,我胸口也挺痛的。”那意思再明顯不過,幕手黑手必須狠狠揍,一點情麵不留!
再說了,那倆人跟她也沒啥交情可言,完全不必有半分心理壓力。
“我定會為你出這口惡氣!”賀靖軒手上用力將愛人按在懷裏,頭也不抬地下達命令,“暗一,給我查,三天之內本王要看到結果,敢對我的王妃下手,就要有必死的決心。”不過……死,可沒那麼容易,活著受罪才更能彌補他的王妃所受到的驚嚇。
“是!”暗一幹脆應聲,領著幾個暗衛迅速跑遠,很快便不見了蹤影。
“……大俠,我想套麻袋。”某位對套麻袋有著異樣迷戀的王妃,重提舊事,一雙亮閃閃的眼睛充滿了真誠。
“放心,一定滿足愛妃的要求。”
聽到這話,玉惜筠放心了,沙隆死一百遍都沒有問題,可是,她與沙隆的哥哥沙斌,交情還算不錯,就算隻為了給沙斌一個麵子,也該把沙隆這條性命留給西域自行處置才是。而且,她對沙斌的人品還是挺有信心的,算計侵略大瑞這件事情,沙斌定然沒有插手,否則,就算再好的交情,玉惜筠也絕對會翻臉。
說來說去,哪樣的交情能硬得過她家大俠呢?
“大俠,胸口疼……”尼瑪,那一箭真心重,她覺得自己就像是剛剛表演了一場胸口碎大石,若非有冰晶鳳凰的保護,她估計已經找佛祖談人生理想去了,那得多憋屈呀!
玉惜筠一邊呢喃念叨著,一邊扭頭尋找那根紮痛她的箭,巫峻在一旁將她的動作看得真切,好心地指了指地上一灘水漬。
“啥意思?”她在找箭,給她指一灘水漬是幾個意思啊!
“姑娘,那是一支冰箭,風一吹就化了,已經瞧不出箭矢的形狀,而且……這冰箭上淬了毒,劇毒。”巫峻的聲音似乎有些微的顫抖,情緒明顯有些激動,隻是在強行壓抑,他以匕首挑起水漬中一條細黑的東西,怎麼看都是一條蟲子的形狀,玉惜筠一看清這東西,立馬就變了臉色。
“這是蠱蟲?”尼瑪,一次不夠,還來第二次,這是嫌她運氣太好了,非整死她不可!她就不明白了,她招誰惹誰了,隻是懷著天下農耕的大夢想而已,隻是碰巧得到了那塊玉佩而已,怎麼就招來這麼多的麻煩呢!
“是,這種蠱蟲名屍僵,一般都是養在低溫處,凍在冰塊裏麵更好,活著的狀態更像是死了,一動不動的,但是……如果將屍僵送入人或動物體內,它便會在血液流動的刺激下狂化,進而滲出體內的蠱毒,使毒性經由血液的流通,流入五髒六腑,隻需幾息的時間,便會使內髒僵硬而失去功能……”在這樣的症狀下,中蠱之人必死無疑。
“尼瑪真毒!我覺得沙隆不會直接要了我的命,反倒是國師的嫌疑大點,那廝就是惟恐天下不亂,想用我的死挑起兩國的戰爭……巫峻,國師是不是跟你們家有什麼深仇大恨呀,這局設得,實在是太毒了,都不用問一問我這苦主的意見的!”玉惜筠心裏那叫一個鬱悶,一個個的,不是要抓她,就是要殺她,用心一個比一個險惡,手段一個比一個狠毒,簡直就是沒有最壞,隻有更壞的典型實例。
她是不是還應該覺得榮幸呢?
“國師!”巫峻咬牙切齒地低喊了一聲,拳頭捏得死緊,顯然已經到了忍無可忍無需再忍的地步。
玉惜筠看著巫峻默默挑眉,仰頭,朝著自家大俠勾了勾手指,“大俠,咱們也不能一直被動挨打啊,不如這樣……”嘰哩咕嚕一通說,賀大俠英挺的眉毛揚起老高,唇角勾起的淺笑意味不明,玉惜筠瞧著各種酷帥狂霸炫,旁人瞧著,隻覺得冷風陣陣,凍得直打哆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