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巫峻,別發呆呀,大俠的意思是,你循著蠱中蠱這條線索去查呀,你那什麼堂兄還是表兄的,不是還在逃麼?沒準他就是沙隆布下的棋呢!”玉惜筠搶到了自家大俠的茶喝,立馬就心情愉悅了,也懶得糾結此刻的姿勢是否過於曖昧,就這麼懶懶地趴在賀大俠懷裏,悠閑地晃著兩條腿,“運氣夠好的話,應該能把人抓回來呀,上回不是還有他的侍女來我的實驗室搞破壞麼!”
玉惜筠是想到啥說咐,完全沒管其他人的表情,不一會兒就打起了哈欠,然後,舒舒服服地摟著她家大俠睡著了,還美美地打起了小呼嚕,順便在她家賀大俠的胸口,留下一攤可疑的水漬。
“咳!咳咳!我得趕時間去抓人,先走一步。”巫峻理由正當,迅速抱拳離開,一眾暗衛紛紛跟上,找不找得出理由沒有關係,隻要趕緊逃離現場就行。
“……”看著幾息之間就走空了的大廳,賀靖軒默然無語許久,終究隻是輕歎一聲,將安然睡在他懷裏的愛人溫柔抱起,走回了房間上床,補覺!至於吃飯這種小事情,等睡醒了再說吧!
兩人睡到傍晚時分才醒來,剛剛吃過飯,巫峻便派人來說,沙隆想見玉惜筠。
“還不死心哪?大俠,反正閑著也是閑著,咱們去見見?”玉惜筠自覺得很,甭管誰要見她,她都要拉上自家大俠,避開一切可能會被傷害的機會,對於這一點,賀大俠表示非常滿意愛人的表現。
被保護著的人,自然就得擺出個被保護的姿態,逞能什麼的,不可取,必須杜絕。
剛剛吃過飯,兩就當是散步一般,不緊不慢地往關押沙隆的地牢走去,中途還覺得散步的路程過短,理所當然地繞了個大圈,原本隻需一柱香的時間就能走到的路程,他們愣是走足了半個時辰,看到他們終於出現在地牢入口時,巫峻都不知道該說點什麼了。
他能說,他派去傳話的小兵,一直都跟著兩人身後……散步麼?想想都覺得略心塞,再說出來,估計心塞程度得呈直線上升,還是對自己好一點吧!
“巫峻,沙隆是不是要求隻要我一個人去見他啊?”玉惜筠顯然已經很了解沙隆的套路,不就是抓住一切可能,製造接近她的機會,然後一擊即中什麼的……在她家大俠麵前簡直幼稚得不行好麼!
誰要跟他單獨相處啦!
“他確實是這麼說的。”巫峻無所謂地聳了聳肩膀,一臉可有可無的樣子,反正,他現在已經不指望從沙隆嘴裏套出些什麼線索來了。
死鴨子嘴硬什麼的,等被押往大瑞的京城,整隻鴨子燙熟了,開不開口就不那麼重要了。
“我偏不!我就帶著我家大俠一起去,才沒興趣跟他單獨相處呢!”玉惜筠笑得眉眼彎彎,一手勾住他家大俠的手臂,邁步往裏走去,很快便看到了被鎖鏈固定在牆上的沙隆。
嗯,鎖得還挺結實,這待遇也是貴賓級別了。
“沙隆殿下,聽說你想見我,又想出什麼新辦法了?”不得不說,沙隆的毅力還真是超級強,被關押的這幾天,被各種打擊報複之後,他不僅沒對玉惜筠恨之入骨,也沒看到她就驚慌失措,反倒是對她越來越感興趣,那笑容也是越發變態起來,光是想想玉惜筠就覺得頭皮陣陣發麻。
這沙隆,妥妥地已經進入神經病狀態了,近身開揍什麼的,已經不合適了。
“嗬嗬嗬嗬……玉姑娘,靠近些麼,孤被鎖在這裏,成日裏都隻能聞著地牢裏的臭味,隻有你身上幽幽的體香,能稍稍慰藉一下我寂寞的心……”
“砰!”沙隆沒能把話說完,便被賀靖軒一拳打得偏過頭去,嘴角溢出血線,可他臉上的笑容卻是絲毫不變,隻是略微扭曲了一些。
玉惜筠下意識地後退了幾大步,默默汗了一把,心裏嘀咕著:神經病果然可怕,變態了的神經病更可怕啊,以後她再也不拿打擊報複沙隆為樂了,反正已經出夠氣了,還是乖乖地跟在她家大俠身邊當腰站掛件吧,這樣比較安全。
玉惜筠退得遠遠的,牢房中,隻剩下了賀靖軒和沙隆冷冷對峙,空氣中仿佛都爆出了火花一般激烈,玉惜筠默默打了個冷戰,剛想開口叫賀靖軒離開,暗一便急匆匆地走了過來。
“主子,有急報。”
向來淡定的暗一,麵部表情繃得死緊,玉惜筠就猜到,肯定是出了什麼大事兒,而且,肯定是大瑞那邊出了狀況,當下也顧不上其他,直接拉了賀靖軒走出地牢。
“暗一,出什麼事了?”
“京城有變,皇上傳來了密令。”暗一呈上暗衛送來的密令,隻一瞬間,臉色變得更加冷沉了。
“準備啟程回京。”
玉惜筠沒有猜測,京城生變,丞相拉起了一支隊伍,儼然已經擺足了謀反的架勢。
京城的大蟲,終於是耐不住寂寞,浮出了水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