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小喜她們被綁成這樣,我也顧不上去猜她的表情是什麼意思。大步朝她衝過去,扯掉了她嘴裏的巾布。
劉佳歡已經昏迷,我替她拿掉嘴裏的巾布時,她嘴巴隻是下意識合上,沒有半點反應。
“小歡?醒醒。”我拍拍她的臉頰,沒有半點回應。我看向小喜問:“怎麼回事?小歡受傷了嗎?”
“姐姐沒事,被藥暈的。”小喜拚命吸了幾口氣,馬上對我說:“天星你快離開這裏。我不應該打電話給你,我以為你不可能找到我家來的。是我害了你,天星對不起。”
小喜的話幾乎沒有邏輯,我莫明其妙地問:“你在說什麼?”
“小軒要殺你,你快走。”
我警惕起來,一邊替小喜鬆綁,一邊朝四周慌張地張望。
終於,我看到了劉智軒。
他穿著件黑白條紋間隔的T恤,手裏正拿著把尖利的水果刀,很平靜地站在客廳的另一個角落裏。
客廳的牆壁也是黑白間隔的裝修,劉智軒幾乎和他後背的牆壁融成一片,難怪我進來的時候,沒有第一眼發現他。
劉智軒冷冷地盯著我,“臭丫頭,你果然找來了。也不枉我用兩個姐姐來做誘餌。”
我在心裏暗罵自己太蠢,剛剛在屋外的時候,為什麼不先報警再進來?
現在該怎麼辦?他一個大男人,手上還有刀,我肯定打不過他。
貌似我以前是挺冷靜的一個女生,今天到怎麼毛毛躁躁的?
我強迫自己冷靜下來。然後猛吸一口氣後,虛張聲勢地說:“劉智軒,我已經報警了。你最好不要再做傷天害理的事,否則你的下場會很慘。”
劉智軒不怒反笑,他不懷好意地看著我:“我倒是很想看看,我的下場會有多慘?能慘得過你嗎?”
能莊述混成一夥的,犯罪的心理素質都太強大。我很快明白這個劉家弟弟是個油鹽不進的貨,所以不想再對他進行說教。
小喜卻激動地叫起來:“小軒,你到底在替什麼人做事?你今天聽姐姐一句勸,不要再做壞事了。你放開我們,隻要你知錯能改,爸爸和媽媽,我們所有人都會原諒你的。”
劉智軒聞言哈哈大笑,笑得肩膀都抖起來。
笑了好一會後,他才說:“二姐,你現在是自身難保。不先想辦法脫身,還大言不慚地說什麼原不原諒我的話,不覺得很可笑嗎?”
小喜絕望地閉了閉眼睛,悲傷地問:“小軒,你為什麼會變成這個樣子?”
劉智軒說:“我的好姐姐,我一直都這樣子的。隻是你們從來不關心我,所以不知道我真正的麵目。”
“你怎麼會認為我們不關心你?”小喜露出匪夷所思的表情,說:“從小到大,你要什麼爸媽哪樣缺過你?我們這兩個當姐姐的,又有哪一次沒有讓過你?你……”
劉智軒打斷她:“夠了,說這些雞毛蒜皮的小恩惠有毛用?總之今天,我替莊述哥把你們一個個解決了,這世界就是清靜了,我也能拿到一大筆錢。”
趁著劉智軒跟小喜激烈地談判,我在客廳裏快速地搜索了一遍。
發現離我不遠處有個茶幾,上麵有一套瓷製茶水杯,砸碎了,能拿來當武器。
我觀察劉智軒:他太激動了,完全沒有注意到我。
我悄悄地朝茶幾那裏挪過去。
一米,半米……
我的手剛夠到茶幾上,“嗖”的一聲,一把水果刀從我耳邊刮過,刀身在我的手邊釘了下來。
刀尖釘在木製茶幾上,刀身晃了好幾晃才停穩。
我嚇得魂都差點沒了,立即回頭去看劉智軒。他還顧著跟小喜說話,並沒有注意到我,而且他手裏還拿著水果刀。
難道除了劉智軒,屋裏還有其他人?是誰射過來的刀?刀尖剛好就釘在我的手邊,眼力這麼好,如果他立即要我命的話,我的腦袋估計早開花了。
客廳其實不算太大,而且也沒有能藏人的地方,是什麼東西藏在這裏了?
九越靈沒跟我一起來,他說這件事有股神秘的力量在控製。難道,射出水果刀的是,陰靈?
我心一橫,咬牙把插在茶幾上的水果刀拔起來,牢牢握在手心裏。
手裏拿到把能防身的家夥,我總算心定了一些。
門外傳來腳步聲,一點點地從側門的方向傳過來,把劉家姐弟的目光也吸引了。
我心裏一沉,死死地盯著入口處。
隨著那個身影越來越近,我看清楚了他的樣子。
是個挺年輕的小夥子,看起來不到二十歲。可他的眼神很晦暗,看起來像個老年人沒有半點神彩。
我覺得他很眼熟,好像在哪裏見過。
小喜也看到他了,馬上問:“馮海豐?怎麼會是你?你不是和我姐姐住在同層的那個病友嗎?為什麼會來這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