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裙女子醒了,楚爺也醒了。
黃裙女子呆呆地看著李夢瑤,渾身竟還在不自覺地發抖,她顫聲道:“我.....我是不是死了?”
李夢瑤笑了笑,她笑的時候就像個仙子,就連黃裙女子都似看癡。
李夢瑤扶著她的身子,笑著道:“別怕,你並沒有死,也不會死的!”
楚爺卻一臉茫然,他隻感胸口有些發悶,但看到自己坐在地上,看到冷鋒正在給他輸送真氣,他竟然笑了,他笑嘻嘻道:“我說兄弟,你這是在幹什麼?”
冷鋒緩緩站起,站起時額頭上落下了一滴汗,可他並沒回答楚爺,他也不必回答。
他隻是真的有些餓了,他冷冷道:“有吃的嗎?”
楚爺抓著腦袋喃喃道:“真奇怪,剛才也不知怎麼了?”,他揉了揉胸口感覺此時舒服極了,雖然剛剛的事有些莫名奇妙,但他也都忘在了腦後,他蹭地跳了起來,笑嘻嘻道:“開酒館的當然有吃的,不光有吃的還有酒哩!”
他拉起冷鋒的手,走到一張桌子旁,按他坐下,然後又道:“剛才真不知是你老兄,不然我也絕不會罵人的!”
他就笑嘻嘻地看著冷鋒,就像看著自己的親兄弟,他似還沒注意到黃裙女子和李夢瑤,回頭衝著門簾,又接著叫道:“嬌嬌,快來看看,你的大恩人來了,若不是恩人的大把銀票,我怎能輕鬆將你贖出來......趕緊準備些酒菜,我好和恩人痛飲三十大腕。”這句話說完,他才看見身後不遠處的嬌嬌和李夢瑤。
他不由一怔,眼睛都似直了,他就直直地盯著李夢瑤,嬌嬌本就漂亮極了,而她站在李夢瑤身旁,竟顯得暗淡無光。
然後他就哈哈地大笑起來。
他指著冷鋒的鼻子,笑著道:“沒想到風三娘真是靈丹妙藥,兄弟的病居然一次就被治好了!”
冷鋒冷冷道:“你什麼意思?”
楚爺向李夢瑤拋了個媚眼,道:“這女子可是同你一起的?”
冷鋒道:“沒錯。”
楚爺道:“那你還裝什麼蒜!”
楚爺沒讓冷鋒說話,又道:“肯定是你勃發而起,耐不住寂寞特意找了一個,不過這女子的確不錯,跟你倒也般配的很。”
冷鋒本就不進女色,臉皮本就厚的連鋼刀都無法將其穿破,他聽過太多刺耳的話,可沒有任何話比楚爺的這句讓他感到尷尬的,他的臉似都突然紅了。
但他卻麵不改色,道:“他隻是跟我同路。”
這時,黃裙女子和李夢瑤也走了過來。
黃裙女子有些畏首畏腳,雙手緊緊挽住李夢瑤的胳膊,眼神中依舊殘留著驚懼之色。
她行了個禮,顫聲道:“小女林嬌嬌給恩人請安了!”冷鋒沒有說話,他也根本不承認自己是誰的恩人。
可李夢瑤卻開口道:“原來你叫林嬌嬌,這個名字真好聽。”
她笑了笑,又道:“你不必害怕,想必剛剛隻是個誤會,他絕對不會傷害你的!”說話時她目光溫柔,溫柔的都快將冷鋒融化。
楚爺哈哈笑道:“我的兄弟怎麼會傷害你呢,快,快去備些酒菜!”
酒菜未上,楚爺已滔滔不絕說了很多,冷鋒帶聽不聽,知道了他的名字叫楚一笑,而那天從蘇香閣醒來,楚爺不見冷鋒的蹤影,就拉著林嬌嬌到外尋找,他本就買了林嬌嬌十天,所以這十天裏林嬌嬌都是自由的,都屬於他一個人,可不到五天的時間他就與她產生了感情,於是他又找到風三娘,花了十萬兩銀票為她贖了身,也決定以後跟林嬌嬌好好過日子,林嬌嬌本就有一身做飯的好手藝,二人就在山野鄉間開了一家小酒館。
剛剛二人見酒館久久無客,說笑逗鬧時激情頓燃,就雙雙跑進無中恩愛起來,可他倆剛攥緊被窩,冷鋒就走了進來,掃了他們的興致。
酒菜已擺滿桌子,李夢瑤和林嬌嬌也都坐了下來。
但冷鋒並未動筷,也未動酒。
痛苦的經驗讓他更加謹慎,讓他不敢輕易相信任何人,他甚至連呼吸都很小心,雖然楚一笑和林嬌嬌說的足以讓他相信,但他依舊提防著二人,直到楚一笑提起酒壺,將四個海碗倒滿,然後端起來,笑嘻嘻道:“還不知兄弟大名,我楚一笑先幹為敬!”說著他一口而入,全都倒進了脖子裏。
冷鋒這才安下心來,他隻冷冷地說了句:“我叫冷鋒。”就端起海碗,喝了個一幹二淨。
楚一笑剛喝完一碗,又向李夢瑤敬酒,可李夢瑤卻很歉意地道:“我不會喝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