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昏。
北風如刀,飛雪茫茫。
整片大地靜如死寂。
大地中緩緩行著兩個人,那兩人共騎一匹白馬,坐在馬前的正是紅魔手——雲仙兒,而她身後則是一臉壞笑的趙成。
趙成已經壞笑了很久,因為他的胸膛正緊緊地貼在雲仙兒的背上,而一雙不安分的手,也已將她纖係的腰肢摟住。
他愉快極了,甚至比和莊天壽的八姨太上床更愉快。
而雲仙兒心裏卻一直想著雷哥,想著所為雷哥做的一切,想著漸漸老去的容顏,想著早已逝去的青春,還有一顆為愛癡狂的心。
可雷哥呢?雷哥卻辜負了她,不僅辜負了她,還把她當狗一樣趕出了北京城。
她越想越氣氛,越想越覺得委屈,委屈的要死,可直到她想到死,想到用紅魔手結束自己生命的時候,才發現自己的身子早已被炎漢和趙成點了穴,再也動彈不得了。
而於此同時,她也發現了一件令她無法忍受的事。
一個乳臭未幹的毛頭小子,竟緊緊地摟住了她的腰。
她狠狠地咬了咬牙,然後,嘶聲吼道:“拿開你的臭爪子,難道你活夠了不成?”誰承想,趙成卻似沒聽到一般,不光不鬆手,反而摟的更緊了。
他壞壞笑道:“女人就該躺在男人的懷裏,特別是你這種,既漂亮又上了年紀的處女。”
他眼珠一轉,沒等雲仙兒說話,又道:“對啦,你到底是不是處女?”
雲仙兒雖然當過煙花別院的老鴇,卻從來沒有男人膽敢如此冒犯她,聽聞此話,當真又羞又惱,恨不得當即施展紅魔手將他碎屍萬段,可就在這時,趙成的手已自她腰間緩緩上移,如蛇般在她前胸後背溫柔地撫摸起來。
她再也顧不得多想,驚聲吼道:“你,你助手,難道,難道你不怕雷......”她本想說“雷哥”可也隻說了個雷字,就話鋒忽轉,道:“不怕炎漢殺了你?”
趙成登時停住,陰惻惻笑道:“好,你讓我住手也可以,不過你得答應我個條件。”
雲仙兒哼聲道:“就憑你,也配跟我談條件?”
在雲仙兒眼裏,趙成隻不過是炎漢的一條狗,她絕不相信,一個條狗敢跟她無理,就算剛剛摟住她的腰,也必是一時鬼迷了心竅,而此時她將炎漢大名搬將出來,趙成定不敢再多放肆,甚至會立即下馬跪地求饒。
可她卻真真想錯,趙成不僅沒下馬,還不削地哼了一聲,哼聲過後,馬鞭高揚:“既然你不跟我談條件,那就別怪我趙成無理啦!”他沒讓雲仙兒說話,啪地抽在馬屁股上,又道:“我還要告訴你一件事,我接下來將對你做的,都是雷哥提前安排的!”說話間,他目光凝住前方的光亮處,然後再次揮動馬鞭,白馬嘶鳴,直奔亮光處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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茅草屋。
油燈閃亮。
四具屍體直挺挺地躺在地上,四具屍體中當然有兩個幼小的孩子,還有一對身穿破舊衣裳的中年夫婦。
炕上鋪著縫滿補丁的棉被,而棉被上坐著的正是紅魔手——雲仙兒。
此時雲仙兒麵色依舊紅暈而充滿光澤,可在她的臉上,你再也看不見昔日的嫵媚與驕傲,她就直直地凝視著趙成,整個身體都似在顫抖。
她顫抖道:“你,你怎麼可以這麼殘忍,怎麼可以無緣無故殺人,他們,他們哪裏得罪了你?”
趙成不去理她,自廚子上又找來一盞油燈,然後點燃,然後將兩個油燈一左一右放在炕上,放在雲仙兒身體兩旁。
趙成輕蔑地看著她:“我殺他們隻是不想她們褻瀆你。”他的眼神向下,在雲仙兒最要命的地方停住:“難道你希望,他們看著我倆做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