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靈兒從沒有見過父親如此凝重過,不由的問道:“父親,那個人是誰?”
燕山並沒有說話,隻是揮手讓聶田先下去,然後坐在椅子上,陷入了凝思。
聶田一看燕山沒有處罰自己,哪裏還敢多待,磕了個頭後,一溜煙的就出去了,像是生怕燕山在想起自己似的。
“父親,你這是怎麼了?怎麼一聽道那人的樣貌,會這般凝重?”燕靈兒再次問道。
燕山歎了口氣道:“孩子,你有所不知,整個大乾有如此怪異樣貌的人,隻有一個人,那就是當今陛下的近臣,大乾第一煉藥師薛千山!”
“是他!”
燕靈兒當然也聽說過這個名字,而且還知道這人的威望極高,整個大乾無人敢輕易得罪與他。
要知道,在一個武風極重的世界中,煉藥師是個及其超然的職業,任何一個家族宗派都不想得罪煉藥師,畢竟在煉藥師那神秘的煉丹術下,一粒小小的丹藥,就可以讓他們獲得五年甚至是十年的修煉之功。有些人更可以在丹藥的幫助下,突破那一生都無法逾越的武道屏障!
薛千山的煉丹術在大乾無人可比,同時也是大乾所有煉藥師心中的神明,要不然傅彥也不會對林陽如此刮目相看了!
“可是父親,就算是薛千山又怎麼樣,咱們又沒有得罪與他,我看他反而是在幫著林陽主動找咱燕家的麻煩。”燕靈兒冷哼一聲道:“依女兒看來,昨夜的那兩個賊人中可能就有他!”
“胡說!”燕山嗬斥道:“薛千山是什麼身份,他會深更半夜跑到督軍府偷看你一個小姑娘家!”
燕靈兒一想起林陽,就越篤定他就是昨夜偷看自己的淫賊,那個腔調和語氣實在都太像了。
還想再說些什麼的時候,卻被燕山打斷道:“好了,至於昨夜那小賊的事,就先放一放,當務之急是先要查明薛千山為什麼會出現在江陽城!”
燕靈兒一聽燕山說不去抓那看了自己清白之軀的*賊,反而要去查薛千山為什麼出現在江陽城,一下就急了,:“父親,不抓住那*賊,女兒憤恨難平。難道父親就這麼怕那薛千山?”
“怕?我當然怕了!”燕山沉重的說道:“這一個多月,德王一直派人與為父接觸,想要拉攏為父,雖然都被為父拒絕了,但別人怎麼想,就不一定了!為父自問忠於陛下,問心無愧!可薛千山這個當今陛下的近臣,在這時候突然出現在江陽城,女兒,難道你不覺著太巧了嗎?”
燕靈兒倏然一驚,雖然她的年歲不大,但自小就跟隨在燕山身邊,對大乾國中的大事,也是知道一些的。
現在的大乾王朝看似風平浪靜,其實暗中卻是波濤洶湧,各個勢力盤根錯節!當今陛下雖然是春秋年紀,但身體卻很差。各個皇子都在擴張自己的勢力,想要掙得皇位!而德王是當今陛下的親弟弟,位高權重,朝中有一半的官員都是德王一黨!
除了各個皇子之外,朝中還有一個聲音就是,由德王即位!大乾國雖然有傳子不傳弟的律法,但誰能擔保當今國主駕崩之後的事!
所以德王現在儼然已經成了當今國主的肉中釘,眼中刺!如果薛千山真的是當今陛下派來,查燕山和德王是不是一黨的,那其中的厲害就可想而知了!
燕靈兒一想到後怕處,不由的驚出一身冷汗,急聲道:“可是父親,您是清白的啊!”
“清白的?”燕山嗬嗬一笑,無奈的道:“如果薛千山鐵了心的要查我,就算是清白的又怎麼樣!欲加之罪何患無辭!所以現在一定要小心從事,丟官罷職也就罷了,如果牽連到了燕家這幾十口人,那為父又於心何忍!”
燕靈兒看著父親無奈的笑容,勸慰道:“父親,身正不怕影子歪,就算薛千山是陛下的近臣,他總不能胡亂搬弄是非,栽贓嫁禍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