裏麵這一聲大吼,把外麵的弟子驚得險些一屁股跌坐在那兒,耳膜生疼。
就在眾人麵麵相覷,滿臉驚慌的時候,但見蒙拓邁步走了出來,臉如寒霜。看著眾人的眼神如同利劍一樣可以直刺人心。眾位弟子膽戰心驚,不知道自己這些人做了些什麼,把宗主氣成這個樣子?
如果柳岩現在在這裏,那他才知道什麼才是真正的以眼殺人!
蒙拓冷喝道:“說,裏麵的人上哪裏去了?如果現在你們老老實實的說出來,本宗或者會放過你們一命。”
眾弟子這才明白是什麼事把蒙拓惹得怒火大盛,可是他們更感到委屈,這明明是你把人帶走的,怎麼才轉頭就找我們問人,不帶這麼玩人的!
“好,果然有膽!”蒙拓見這些弟子竟然敢不說話,怒氣更勝,屈指一彈,誰也沒有看到他是如何出手的,同樣誰也沒有感覺到空氣中有任何的能量波動。但是就在這個時候,一名弟子的右腿自膝蓋以下突然斷為兩節,整個人哀呼驚叫了起來。
抱著斷了的膝蓋,在地上打滾。
眾弟子驚駭萬狀,臉色呈現出死灰色,各個充滿了絕望。
蒙拓看著他們沉聲道:“現在還不想說,膽子果然夠大,竟然敢私放本宗嚴命看管的人,你們都要去死……”
就在他要下殺手的時候,忽然麵前的一名弟子奮不顧死的撲倒在他的麵前,悲呼道:“宗主冤枉啊,弟子們絕沒有私放人犯,求宗主饒命……”
他這一呼叫,其餘的弟子也悲呼的跪了下來。
這麼多人齊聲悲呼,引來了無數弟子圍觀,看到麵前的場景,所有人全都心生怯怯,不知道這是出了什麼事?
蒙拓怒極而笑道:“不是你們私放的,那人上哪裏去了,別給本宗說,人是平白無故消失不見的!”
跪在地上的弟子們委屈的都成小白菜了,心說人雖然不是平白無故的消失,但人卻是你親自帶走的,現在反過來問責自己這些人。老天爺,我們好命苦啊,怎麼就攤上這麼一個宗主了呢?!
其中一位膽大的弟子,低著腦袋不敢看他,恐慌的道:“宗主,那……那人是您……您親自帶出去了的……難……難道您忘記了……”
蒙拓像是聽到一個特別好笑的笑話,仰天大笑了起來,笑聲過後,忽然爆發出雷霆之怒,單掌一揮,那剛才膽大說話的弟子便直接被擊成了肉泥,然後怒喝道:“把借口都安到本宗身上了,你好大的膽子,哼哼,真是死有餘辜!”
跪著的眾弟子,一看同伴死了,心說這是沒法活了,說實話要死,說假話也要死!各個仰天悲滄:“宗主,那人確實是您帶走的,弟子們絕不敢有半點謊言!”
“宗主,弟子們要是有半點謊言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弟子們對宗門忠心耿耿,豈敢私放宗主的要犯,求宗主讓弟子們以死明誌……”
這一下,整個跨院熱鬧了起來,跨院外聚集的人也越來越多,很多白雲流海的高層也出現了,但見一位身份不低的老者走到蒙拓身邊,低聲詢問道:“宗主,為何事發這麼大的火?”
蒙拓現在也有些疑惑,看到麵前這些弟子不像是作假,可是他們說的話又怎麼可能,自己剛剛來到這裏,如何就能帶著人走了。況且,自己能做這些事嘛!
聽那老者詢問,蒙拓便把此事說了出來,那老者心中驚疑,皺眉對那些還在哭喊的弟子問道:“你們說的可是真的?”
那些弟子見總算有個人敢為自己等人說話,心中振奮,齊齊高呼:“弟子們若有半句謊言,天打雷劈!”
蒙拓看他們賭咒發誓信誓旦旦的樣子,自己也有些懵,難道是自己夜遊把人給帶走的,可這又怎麼可能?!
那老者皺眉想了一會,忽然看到跨院外還站著眾多弟子,便沉聲問道:“你們剛才可看見宗主帶人出去了?”
自樂同行刺之後,白雲流海的別院中安排了比往常多一倍的弟子巡視,雖然剛才天色才蒙蒙亮,不過還是有很多的人看到蒙拓帶著一名師兄,那師兄還背著一個老者出了大門。
見都到這個時候,隻能有什麼說什麼了,便將見到的經過一五一十的說了出來。
剛才蒙拓見這麼多弟子都跪下來說是自己帶走的樂同,就已經有些疑惑了,而現在又有更多的弟子說是自己帶走的樂同,哪裏還能不信。心說,難道樂同有一個和自己一模一樣的同伴把他救走了。
但仔細想想,又覺著這種可能性極低,先不說別的,自己的容貌可以說在迷羅境中很另類,想要找一個同樣金發,身材又同樣的人出來,真是很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