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我是天才啊。”玉若飛打著馬虎眼,要她怎麼說,說她對花木的敏感性是作為幻花境玉魅笙的後人所具備的天賦嗎?這樣的理由有幾個人會信?
白望月見玉若飛眼神中的閃躲,也不再追問。他與她雖然相互引為知己,卻終究不是最親密的人,這樣的芥蒂很正常。或許,當他們彼此都失去了心中最重要的人的時候,會相互吸引,相互靠近,但現在,隻要知道她不會害自己便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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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日的客間寨中可謂“雞飛狗跳”,好不歡騰。少了官府的威脅,大家的心弦都鬆了不少,加之玉若飛與他們族長帶回了那些奇怪的東西,族民們不禁都好奇起來。玉若飛則遊走在族民中進行著講解。起初,對著那些他們雖常見,但從未想過用來食用的東西,族民們還是有些膽怯的,但在客懷的勸導下,也抱著試一試的心態前去烹煮了。
稍稍空閑下來的玉若飛忽然轉身來到在一旁觀看的兩人麵前。
“閣下一直盯著我看了這麼久,不會累嗎?”玉若飛對著其中一個比較高大,麵容俊美,卻沒有太多表情的男子道。此時的玉若飛,雖然對外隻宣稱自己姓玉,沒有報出真實身份,但也不需要再掩飾什麼,所以從頭到腳是無盡的風華。姣好的身段即便是粗布麻衣也難掩,臉上雖是蒙著麵紗,但那睿智清瑩的雙眼猶如漩渦一般吞噬著注視她之人的靈魂。
而她對麵的男子,看似也沒有因為玉若飛直白的言辭而感到羞愧,依舊上下打量著她。最後扯出一抹笑容,說了一句:“失禮了。”他嘴上雖這麼說,但眼睛仍舊直直的盯著玉若飛。
他的笑讓玉若飛一陣惡寒,這是她見過的最難看的笑了——就連平常官場上那些達官貴人虛與委蛇、奉承諂媚的笑都比他的要好,至少,那笑是應景的。次人一定常年端著那張冰山臉,笑的功能早已退化,真是可惜他那種俊美不凡的臉。這是玉若飛給他的評價。敏銳如她,怎能認不清,眼前之人的目光就是昨日上午她初來客間時便盯上她的。她看得出,此人深藏不露。但她還沒有無聊到要去挖出他深藏的東西。而且,從來還沒有她玉若飛受製於人的時候。所以,玉若飛當即轉身,抬腳要離開。
“玉姑娘且慢。”這時,一直在一旁的另一個男子出聲了。他急急的跑到玉若飛跟前,向她作了個揖道:“在下卿輝儀,那位是兄長卿輝禮。家兄為人比較冷傲,不怎麼會說話,還請姑娘不要見怪。”叫卿輝儀的男子言行與卿輝禮大相徑庭。與兄長有五分相似,同樣俊美的麵容上掛著真誠的笑容,如和煦的陽光一般,在這微涼的秋日裏,給人憑添了一份暖意。
“不怪,不怪,見怪不怪。卿公子放心,冷傲的又不止他一個,我理解的。”玉若飛說著,周身散發出不輸於卿輝禮的氣勢,抬步又要離開。
卿輝儀先是被那氣勢一震,但隨後又趕緊追上。“玉姑娘,你真的不要生氣。其實我們是想托你幫我們問一下客族長,我們什麼時候可以出去?”卿輝儀的語氣中滿是誠惶誠恐和惴惴不安。
“為什麼要讓我去問?你們直接去問他就好了,相信他的脾氣絕對比我好。”玉若飛沒好氣的白了他一眼,這次是真的一點不留情麵,快步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