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宮內燈火通明,人聲嘈雜,無數的宮女太監侍衛找遍了皇宮的每一個角落卻硬是找不到荷花的影子,齊天澈不由懷疑是不是韋光已經將人擄出了皇宮?
此刻的荷花被一隻無形的手死死的掐著脖子,曾玲因為荷花的說辭而變得暴戾非常,好似荷花再說些不中聽的話,她便會將她大卸八塊一般。
“……你……你若殺了我,齊天澈便永遠都不會原諒你……”荷花艱難的喘著氣,竟是吐出這樣幾個字。
“你說什麼?”曾玲突然聽到齊天澈的名字,竟有種仿若隔世的心痛,曾經的種種仿似就在昨日,可是今日,他們卻已然是人鬼殊途。曾玲看著荷花的眼神更是燃的滿是怒火,握住荷花脖子的手不由自主的加重了幾分力道:“你以為搬出天澈哥哥的名字就可以救你的小命嗎?不可能的!你死了這條心吧!”說著,曾玲右手用力一甩,將荷花狠狠的摔倒在地,身形一閃,欲要附在她身上,如同那個將荷花擄來的男人一樣,再度弄成荷花自殺的假象,卻不想就在她再度貼近荷花身子的時候,突然一朵潔白無瑕的荷花閃現,將她硬生生的推出數丈……
曾玲不可思議的看著拚命喘著氣卻好像一無所知的荷花,綁住她的繩子由於剛剛那猛烈的撞擊已經散開,手臂上明顯有著觸目驚心的傷痕,曾玲不由嘴角一揚,心想,我說她怎會有如此的膽量,原來是同道中人,於是說道:“好!你且說一下你的計策!”
荷花莫名其妙的看著突然轉變態度的曾玲,咳嗽兩聲說道:“隻要你給我一件你隨身的飾物,我不單可以讓韋素顏來向你謝罪,更會讓齊天澈來尋此得你的屍骨,給你風光大葬!”
“此話當真?”
“當真!”荷花略帶慘白的臉看向曾玲:“若我食言,你隨時可以取了我的性命!”
“好!”曾玲不由爽快的應著,露出怪異的笑:“不過我要警告你,不管你是出於什麼目的到了天澈哥哥身邊,如若哪天,讓我得知你會對他不利,我同樣不會放過你!”
荷花聽了她的話笑的更是淒楚,這個曾玲,自己妄死五年,這個時候,卻依舊記得那個掛念的人,而自己呢?自己心中掛念的人呢?同樣是那個齊天澈嗎?還是在自己沒有喪失記憶的時候,自己最最掛念的另外一個人呢……
“我荷花,從不食言!”荷花盯著曾玲死灰一樣慘白的臉,輕輕吐著這句誓言,夜風襲來,將不知何時偷偷藏在雲朵後麵的月再次露了出來,灑在這個荒廢多年的冷宮內,隻有荷花那抹純白的身影無力的趴在地上,風卷起她烏黑的長發,露出她那張刻滿堅毅的臉,她的手中是一把鑲著紅色瑪瑙的月牙彎刀,這把刀雖隻有手掌般大小,卻是小巧精致的很,女子用來防身最為合適,漂亮的瑪瑙在月光下閃著清冷的光芒,就如同曾玲那張慘白的臉,絕美,卻毫無生氣……
“我……從不食言……”荷花重複著這幾個字,緊緊握住手中的彎刀站起身來,身上的白衣已經被撕扯開了好幾個大大的口子,她隨意的將衣服上的泥土拍了拍,便邁起步子向這座冷宮的大門走去,門外有著足以洞穿所有黑暗的光,有著正在尋找她的人們,可是,那道門,卻為何是那樣遙遠,好似通向它的這條路永遠都走不到盡頭,難道,自己堅持了這麼久,始終是離不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