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傲玨被好幾把利刃指著從花叢中拎了出來,齊天澈立在自己麵前,垂首看著嘴角依舊掛著血的他,不由陰森的問道:“是你們將朕的妃子帶走了?難道這是你們皇帝的意思嗎?”
聞傲玨自是知道自己此次凶多吉少,不由冷哼一聲,說道:“要殺要刮悉聽尊便!”
“你——”齊天澈不由臉色一變,看著臭著一張臉的他說道:“別以為你是領國的皇子,朕就不敢拿你怎樣!”
看著聞傲玨依舊臭著一張臉,齊天澈更是氣不打一處來,卻在這是,一個太監俯身而來,對他恭敬的說道:“啟稟皇上,蚊渲國大皇子求見!”
“好!來的好!朕正要找他!”齊天澈不由說道,一指聞傲玨說道:“將他給朕帶上,朕倒是要看看,他聞傲繭要如何解釋!”
夜風習習,陣陣的花香之中,竟夾雜著一絲血-腥的氣息,齊天澈回頭看了眼地上刺目的血跡,冷哼一聲,吩咐眾人繼續尋找,便帶著聞傲玨去見聞傲繭。
此刻,荷花隻覺得一陣眩暈,緩緩睜開了眸子,眼前的一切既熟悉又陌生,軟塌卷簾,竹凳紅木桌,桌上還擺著上好的龍井茶,陣陣茶香撲鼻,還夾雜著一種清新的脂粉味,竟是一側的梳妝台上擺著無數的胭脂水粉。荷花回想起不久前的凶多吉少,仍然心有餘悸,隻是不知,那個黑衣男子為何要帶自己來這裏,而這裏,又是哪個娘娘的寢宮呢?
“難道是皇後?”荷花懷疑著,本想起身看個究竟,卻隻覺肩頭一陣劇痛,令她不由輕叫一聲,包紮好的傷口好似再次的崩裂,血立刻染紅了白白的繃帶。荷花想著聞傲玨看向自己的那修羅般的眼神,她怎麼也忘不掉,而那個男人殺她卻隻是因為他的大哥——蚊渲國的大皇子迷戀上了自己,還真是可笑!
“妹妹醒了啊!”門突然被推開了,一個再也熟悉不過的聲音傳來,荷花抬頭,出現在她麵前的果真是皇後韋素顏,荷花不由嘴角一揚,回想起那個算是救了自己一命的黑衣男子,慘白著臉問道:“那是你派去的人?”
韋素顏見荷花在自己麵前非但不行禮,就連說話都這樣直來直去,歎了口氣,說道:“妹妹,若不是我,恐怕你早就死了,你說我們姐妹一場,我也不能見死不救是吧?”
“那荷花就謝謝姐姐的救命之恩了!”荷花說著,不由坐起身來,“我想我也沒有什麼大礙了,還是先回去的好,免得皇上擔心!”
“這個妹妹放心,我早就派人通知了皇上,說我們姐妹情深,你到我這來暫住幾日!”
“真的?”荷花狐疑的盯著那雙含笑的眸子,“若是如此,那荷花就打擾姐姐了!”她倒要看看,這個韋素顏要給自己上演什麼好戲!
“無妨無妨!”韋素顏皮笑肉不笑的揮揮手,卻突然神色一變,對身後的人說道:“給我將人帶上來!”
荷花正不明所以,難道他們還抓了聞傲玨?帶人?帶什麼人?就在這時,一黑衣男子被五花大綁的押進了屋,卻是那個將聞傲玨打傷帶她來到這裏的黑衣人。
隻見韋素顏瞄了一眼跪倒在地的黑衣人,二話不說便用力的打了他一個耳光,頓時,一道血痕自他的唇角留下,麵上,更是清晰的印上了一個紅紅的巴掌,可是他卻依舊沒有任何的表情,好似挨打的根本不是自己。
荷花聽著那一聲脆響,不由心下一驚:“姐姐這是幹什麼?”
韋素顏見荷花滿臉的錯愕,一指黑衣男子說道:“這個狗東西叫無影,是我身邊的一名侍衛,本來我是讓他接妹妹來我這與二老團聚,卻不想他辦事不周,都保護不好妹妹的安全,害妹妹受了傷,難道不該打?”
荷花聞言,心中不由一陣冷笑,這分明是苦肉計,犧牲一個下人來換取自己對她的信任罷了,自己還沒有那麼笨,往她設計好的圈套裏跳。
“妹妹放心,今日我一定為妹妹出氣!”說著,一指無影便對身後的隨從說道:“將他給我拉下去砍了,要怪就怪他自己辦事不周!”
什麼?砍了?荷花怎麼也沒有想到韋素顏這般隨意的說出要一個人的命,或許她早就應該猜到才是,若她會看重別人的性命上次就不會因為嫉妒將自己弄進那個冷宮意圖殺害,恐怕在她眼裏,人的性命根本是微不足道的,她想拿走隨時都可以。
“等等!”荷花不由喊出了聲,看了眼依舊沒有任何表情的無影,下床對韋素顏行了一禮,說道:“既然姐姐是為妹妹出氣,那麼妹妹現在已經不生氣了,姐姐就放了他吧!”
“這怎麼可以?”韋素顏假裝認真的說道:“妹妹的身子可是因為他才會受到傷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