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梅拿著照妖鏡自信滿滿的看著齊天澈,現在等的,隻有他的一句話,隻要他點點頭,她便會毫不客氣的用鏡子照向荷花,如今荷花已經服下了無影的藥,花印完全被封住,恐怕這一照,不用一個時辰便會現出原形了。
“……”齊天澈一陣沉默,再次看了眼床上已經蜷縮起來的荷花,她的麵上沒有絲毫的血色,眼中的紅芒卻越來越盛。
“相信皇上還記得竹林中的事情吧?”紅梅見齊天澈有些遲疑,再次開了口。
“記得!”齊天澈點了點頭。
“自從蚊渲國的大皇子突然出現,告訴你去江南小路見姐姐的時候,我便開始懷疑了,所以才要你與她演了一場戲,現在皇上記起了一切,我想皇上應該明白,姐姐的性子,會這樣輕易的受騙嗎?”
齊天澈不由想起多少次他想要她,卻被她拒絕,而竹林內,她卻是那般熱情的回應自己,這點確實是值得懷疑。
“那日你逃走後,我與姐姐被關在一起,正巧身上帶著這麵鏡子,我便用鏡子照了她……”
“你看到了什麼?”齊天澈不由緊張的問起來,一出口,便覺得自己有些唐突,他是希望紅梅說什麼都沒有看到,可是自己心裏分明已經有了一個自己不想相信的答案,卻還想得到另一個自己期望的答案,隻是這一切都太過荒謬,可是卻荒謬的令自己不得不相信。
“皇上,我不敢說,還是你自己照一下就知道了!”紅梅欲擒故縱,將用油紙包裹住的鏡子送到齊天澈麵前,露出前所未有的無辜的神情。
齊天澈不由氣急,為何人們都喜歡話說到一半便停在最最關鍵的時候呢?所以他一氣之下奪過紅梅手中的鏡子便向荷花照去,隻見一道銀色的光芒和著窗外的月光直線的射向荷花,令齊天澈不由的緊張起來。
荷花隻覺得一股無形的壓力襲來,令她無端的有些狂躁,額頭的花印更是好似要衝破頭顱跑出來一般的疼痛,令她不由的對齊天澈伸出了手臂,希望他將鏡子移開。
“皇上,你看鏡中的影子……”紅梅提醒著,眼中瞬間閃過一絲戾氣。
齊天澈緩緩將視線移向鏡子,卻發現鏡子中完全看不到荷花的身影,看到的不過是一朵盛開的燦爛非常的荷花,隻不過這朵荷花,純白的花瓣之間,竟摻雜著幾絲鮮紅的血跡……
“啊……”齊天澈不由心下一驚,竟將手中的鏡子扔了出去,更是將鏡子摔的粉碎,也就是這時,太監帶著太醫趕了過來。
太醫一看齊天澈脖子上有著斑斑血跡,急忙取出藥酒給他擦拭,卻不想齊天澈神色恍惚,一把將太醫推開,一指荷花,說道:“先看她……”
紅梅沒有想到這個時候,齊天澈竟然還在擔憂荷花的安慰,太醫來了也要先診治荷花,難道自己真的是太低估他們了?自己的局就是騙不了他們嗎?
齊天澈見太醫走到床邊,為早已癱軟在床上的荷花把脈,自己則找了個椅子坐下,眼前竟一直的閃現鏡子中映出的帶血荷花。
“皇上,蓮妃娘娘的脈象很奇怪啊……”良久,太醫診斷完荷花之後回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