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後一個身穿錦衣的少年駕著一口飛劍,緊追不舍,怪叫著持劍亂追。
“該死的飛天夜叉,我今看你往哪兒跑!”背後錦衣少年囂張地叫道。
抬手一劃,飛劍化成一線青光直飛而來,擦著這頭飛天夜叉而過。
但這道劍光準頭歪得可以,沒砍到前麵的飛天夜叉,卻結結實實砍在下麵封印旗門上!
碗口粗的旗杆被飛劍一繞,如切豆腐般切斷開來,陣法結界登時變薄了一層。
正在不遠處的項懷遠和林漠立時大怒。
混賬東西,這分明就是故意破壞!
這錦衣少年卻是根本沒有收斂的打算,一邊繼續追逐飛天夜叉,一邊繼續揮劍亂砍,結果飛天夜叉沒抓到,卻將整個封印外麵的旗門砍得七零八落。
林漠和項懷遠勃然大怒。
“混賬東西!膽敢如此放肆!”項懷遠勃然大怒,他一個飛身趕了過去。
那錦衣少年繼續呼呼喝喝地狂追飛天夜叉當口,麵前風雲激湧,一隻金光絢爛的大手忽然破空飛來。
吧唧一聲,當空亂飛飛天夜叉被他一巴掌捏成肉醬,緊接著,這隻金鱗大手淩空招了一招,錦衣少年駕馭的極品飛劍嗡嗡一震,登時被大手給鉗住。
“好大膽!姓項的,你竟然膽敢收我的飛劍!”錦衣少年一落地,旋即叉腰跳起來,破口大罵道:“你們朝聖天宗是要來招惹我們天極神宗麼?”
“放你娘的屁!”
項懷遠青筋暴跳:“毛都沒長齊的小崽子,你特麼狗仗人勢的伎倆玩得倒熟!今天老子不教訓教訓你,就不算是元神高人!”
說罷,揚手發出一股法力就朝他疾抓而來。
“項師兄且慢。”一個油腔滑調的聲音忽然傳來。
一朵方圓畝大的青雲飛來,淩空就這麼攔住項懷遠,這朵青雲化成一隻大手迎麵一抓,哢嚓一聲,就將項懷遠的金鱗大手震爆開來!
項懷遠猛然退後三步,冷冷道:“曹天佑,你想跟我動手麼?”
一個頭戴一字巾,青衫飄飄的男子忽然從空中落了下來。
“項師兄何必動怒,剿滅妖魔乃是你我兩家的職責所在。”曹天佑彈了彈指甲,淡淡道:“若是因此傷了你我兩家和氣,豈不讓外人看了笑話?”
油腔滑調語氣中透著一股高傲優越。
“好,這話說得過去,可是我們封印的旗門被破壞算怎麼回事?你就是這麼教導你手下做事的?”項懷遠一指遠處的旗門,怒道:“我看你分明就是故意幫著這些地魔一族吧?”
曹天佑絲毫不以為然,大袖一甩冷笑道:“你我兩家都是以剿滅魔族守護封印為本,何來幫助魔族一說?”
“不過是一套旗門而已,算得什麼大事?項師兄若是不服盡管向你們長老申訴就是,別怪我不提醒你,上報了長老,隻怕你下場會更慘!”
“你……”項懷遠額頭青筋陡然暴起,被林漠伸手拉住了,搖了搖頭。
曹天佑無比囂張地說罷,狂笑一聲轉身就退了回去。
項懷遠額頭青筋嘣嘣直跳,他黑著一張大臉,轉身就朝古堡走了過去。
返回到古堡內後,他抓起一大瓶靈液咕嘟咕嘟就灌了下去。
哢嚓一聲,一塊百年寒玉瓶子被他捏成粉碎。
謝紅煙和其它幾個弟子看到他黑著一張臉,都不敢考前,繞著他走了過去。
“無妨礙,項師兄,這些旗門修補一下照樣還能用。”林漠勸慰道。
“一套旗門沒什麼,可老子就咽不下這口惡氣!你知不知道這樣的破事他們幹了不是一次兩次了!”項懷遠胸膛急劇起伏,怒道:“以前我就懷疑封印被動了手腳,好嘛!他們現在已開始明目張膽破壞我們的封印!”
“可那有什麼用?”林漠無奈地道:“如果上報給門派長老隻怕你又得吃上一頓排頭,不單於事無補,反而愈發助長他們的囂張氣焰。”
項懷遠到底還是心性沉穩之輩,思忖再三後,心頭的鬱怒漸漸平靜下來。
“項師兄,現如今天極神宗如日中天,以一派之力打壓其它諸派。”林漠仔細地分析了一下道:“正如君王在朝群臣噤聲,九大宗門,包括咱們朝聖天宗,也都不願意獨自跟他們直接衝突,所以天極神宗才如此囂張跋扈。”
“咱們既然要對付他們,那就得來一個釜底抽薪,直接打在他們的死穴上!”
項懷遠瞥他一眼,沉聲道:“既如此,你有什麼主意?說來聽聽?”
林漠微微冷笑了一下,在他耳邊悄悄道出幾句來。
項懷遠臉色數變,問道:“當真?有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