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戈顯然有些不服氣,看著他母親對她百般嗬護,就怕她一不小心哪摔著,哪碰著一樣,小心翼翼的護在手心裏。
而他,隨便幹什她都不會注意。
“那你別對她好了。”母親撇撇嘴,一邊從冰箱裏拿出蛋糕,“阿姨知道你喜歡吃,剛來的時候就給你了,那時候林戈還不服氣來著呢,你瞧,這蛋糕還是他買的。”
“我肯定對她好的啊。”林戈說著就湊過去了,拿出蛋糕刀切著蛋糕,最大的,裏麵水果最多的都給斐七,“這可是我自己坐的呢,新開的diy手工店那裏,我排了好久。”
斐七看著他那一副急切於求誇獎的模樣笑出了聲,她拍了拍她的肩:“好啦,謝謝你。”
阿姨笑著站起來,她從小房間裏走出去,臨走前還帶上了門:“我還要照顧生意,你們聊著啊,不打擾你們。”
最後意味深長的一句話斐七不是不懂,可是林戈這個豬腦子怕是不會付諸實踐。
他心滿意足的看著她吃蛋糕,他覺得隻要她在他身邊就足夠,就很安心。
醫院。
葉諾這幾天的狀況好了很多,反而是邵崇洋越加消瘦,長時間的照顧和學業剝奪了他大量睡眠時間忙上忙下的他體力也根本無法支撐下去。
等葉諾清醒的時候,他已經累的在床邊睡著了。
她看著雪白的床單,知道自己現在的情況,對於自己不正常時說的那些話,做的那些事她都有影響,卻隻能默默收場。
嫉妒,是最大的原因,可是現在最想得到的,就在自己床邊,自己卻落魄成這幅模樣。
這真的是自己想要得到的嗎。
她的雙手撫摸上邵崇洋的頭發,她可以看見自己蒼白的手插上的針管,隱隱約約的也可以看見其他擠出被針紮出的動,她可以清洗看見自己手背上突出的骨頭,寬大的病服在自己身上,倒是相襯。
她自嘲,沒想到邵崇洋已經醒了,他微微睜開眼睛,這幾星期的勞累讓他的麵色看起來和自己差不多,而看見葉諾的蘇醒,他卻激動的說不出話。
“你,你現在腦子還混不混亂?”他急切的詢問這,端來桌子旁的粥,放在保溫盒裏麵,還熱乎著。
她搖搖頭,嚐試這開口卻覺得艱難,手連一點力氣都沒有。
“我很好。”她開口,很費勁,聲音在她自己耳朵裏看來也是沙啞的不行。
“來,喝點粥,你很久不吃東西了,每次我給你,你都會打翻。”他笑著,拿起調羹,一點一點喂進她的嘴裏。
她吮吸著,溫和的粥才讓自己感覺到一點點溫度。
“你知道嗎,我這一輩子,最對不起兩個人,一個是你,一個是斐七。”
邵崇洋聽見她說的話,眸色沉了沉,迅速舀起粥:“別說話,吃吧。”
“我為了你,害了斐七,可是也因為我,耽誤了你,到頭來,我還是一個人。”她笑著,喝進了他送來的粥,味道在她嘴裏蔓延,平平淡淡。
“以後,我會一點點變好,你願不願意開始愛我?”她平躺下來,望著天花板,“我這個人,到現在了還是太貪心。”
邵崇洋給她蓋了蓋被子:“如果你能好起來,我願意考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