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另一場戰鬥(1 / 2)

程兵一邊順著七拐八拐的山路朝斷夢崖上爬去,一邊不斷在心詛咒道:“狗日的劍無常,你是宗門的天才就很了不起啊,你TM不就天賦高一點嗎?TMD你說你受傷了不在床上呆著,見誰不好非得見天殺的少門主呢?你見天殺的少門主也不要今天見啊!就算昨天初八不宜出門,明天也行啊!初十,你看多好!十全十美,保準你求子得子,求仁得仁。我說你好死不死的幹嘛非得選今天呢?這不是讓我小命不久嗎?我跟你往日無怨近日無仇,你幹嘛把我往火坑裏推呢?我說你這麼能這麼缺德呢?”

程兵越想越覺得委屈,本來今天不是他當班,因為昨天自己有事,臨時跟今天值班的師弟換了班。卻沒想到今天趕上這倒黴的事。隻能暗歎自己的運氣不好,撞上了這檔子事。隻希望少主能下手輕點。至少留條小命。

“劍無常?他想見我?有沒有說是什麼事?”鬼天細長的眼睛,睜開一條細縫,眼角閃出一抹冰冷的寒光,瞬間讓程兵如同光著膀子掉進來冰窟窿一般,渾身冰冷。再看到鬼天森然的嘴角劃過一絲森然的冷笑時,程兵心裏簡直絕望了。

在血羅門流傳著一句話,叫“寧惹鬼王,不見鬼天!”。意思是寧肯惹上鬼王,也不要去見鬼天。惹了鬼王,死了他才能找你麻煩。但是見了鬼天,不管他是否順意,都會有求生不能,求死不得的危險。斷夢崖在血羅門就是地獄的代名詞,所以沒有人願意來這裏。

“回少主!他說你上次說的事情他想和你談談!”程兵回複鬼天的時候,額頭的冷汗像是被潑過水一般,滴答滴答的落在了地上。程兵的一顆心也一直懸在嗓子眼裏,砰砰砰的跳的十分厲害,仿佛隻要一個不小心就要從喉嚨裏蹦出來似得。

“哦!”鬼天眼裏閃過一抹詫異,冷冷的揮了揮手,道:“你去把他帶上來吧!”

聽到鬼天的吩咐,程兵應了一聲飛也似的從鬼天的洞府中竄了出來。在心裏道了聲:“謝天謝地!總算逃過了一劫!”朝山下跑去。

在血羅門內,普通弟子想要見到長老或者門主,幾乎是很難的,所以一些實力非常出眾的,就會成為震懾弟子的刀槍。

在他們眼裏,沒有道理,沒有善惡,他們的意誌就是一切。在這裏隻有強者。弱者要麼被淘汰,要麼自動退出。淘汰了就預示死亡或者殘疾,但是卻鮮少有人選擇退出。進入宗門何其難,又有誰能舍棄成為高手這個的誘惑。隻要不舍棄就有希望,一旦舍棄將終身無望。這也是幾乎所有門派的縮影。所以在這個殘酷的世界中想要活下去,不僅需要實力天賦,運氣同樣重要。

鬼天注視著劍無常緩緩的走了進來,坐在了他的對麵,給自己斟了一杯茶,輕輕喝了一口。

若是往日他絕不會讓別人通報,等到被允許了才進來,因為他叫劍無常,他有他的驕傲。但今天,他不得不如此,因為他有求於人。英雄也有氣短日,何況他也從來沒有自認為是個英雄。

“我聽人說,無常劍折在了一個無名小子的手裏!期初我還不信,不過看到你後我信了!無常劍真的折了!”鬼天似笑非笑的盯著劍無常,陰冷地諷刺道。

劍無常麵色及其平靜,將茶杯中的最後一滴茶喝掉後,輕輕把茶杯放到了茶盤中。淡淡的說道:“茶還是那個茶,卻喝不出原來那個味道了!”

“沒想到劍意縱橫的屠夫,折了劍之後連人也折了!竟然也貪上了杯中物!”劍無常跟鬼天每次見麵,必定會鬥個昏天黑天。一個是未來的門主掌管門中一切事物,一個是門中未來的象征。是整個宗門的偶像,引導宗門奮進的而動力。越是天賦絕倫的人,對和自己相當的人越是想踩下去。劍無常想要劍法無常,就要無法無天。而鬼天將會是他的桎梏。鬼天想要徹底的掌握宗門,就必須將劍無常握在手中。一把不能為我所用的劍,任其如何的鋒利,終究是個不安穩的隱患。所以兩人從一開始就是對手,這也是血羅門千年來的傳統。一個宗門如果沒有了競爭,遲早將會走向滅亡。而血羅門能幾千年不倒,宗門內的鬥爭功不可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