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嫣,快快,聯係製械師,擅長做影像合成的那幾個製械師都喊來,我們爭取在明天前吧廣告放出來。”
經理等黎徹的身影消失在拐角後,他立馬對身旁的女人吩咐道,這麼好的廣告素材得快點做出來,對於商人來說時間就是金錢。
那個叫小嫣的女人急忙答應,隨後她轉身回到店裏顯然去聯係製械師了。
“嘿嘿。”
隻要把這把武械的數據放出到廣告上,再加上名校學生的身份,稍微操作下,商機還不是滾滾來,經理一邊想著這些,本來嚴肅正經的臉上控製不住流露出了一絲淫蕩的笑容。
經理這時突然回過神來,看了看還在門口站成兩排的工作人員喝道。
“看什麼看,還不滾回去工作?”
“是。”
員工們紛紛魚貫而入店鋪,隻有經理一人獨自留在門口好似在思考什麼,時不時發出了嘿嘿地笑聲,如果黎徹看到經理的笑容怕是會頭皮發麻,然後後悔這次的交易。
下午的陽光輝映在湛藍色的海麵,黑褐色的礁石在海麵沉沉浮浮,黎徹屈膝坐在這麵海的懸岸上,他拿著一壺酒,海風將他稍長的頭發吹得淩亂,這片波瀾起伏的海映入他漆黑瞳孔裏,黎徹在心中默道。
老黎,我又來看你了,這次帶了你最喜歡的清酒,這麼久沒來看過你不會怪我吧。
黎徹站了起來拍了拍褲子,他走到懸岸邊把酒瓶打開將清酒灑了下去,清澈的酒液沒入海中,海浪依舊呼嘯地拍擊著懸岸,像是在懸岸邊綻放了雪白的花,海浪對著著懸岸一下又一下地拍擊像是對他的回應一般。
黎徹的思緒投向了遠方,淡淡的思念和愁緒從心底湧了上來。
老黎是黎徹的養父,同時他也是一個基礎學院的製械基礎學的老師,黎徹是在一個雨天的晚上被他撿到的,在老黎經常路過的巷子裏,黑暗的巷子中有什麼東西發出了一點微光,他走進巷子看見一件遮雨器放在一個小孩的上方,遮雨器的發出的屏障散發著微微的白光。這個孩子被價格不菲的繈褓包裹著,帶著可愛的笑容乖乖看著他這個糟老頭。然後這個雨夜之後老黎就多了一個兒子。
這個孩子雖然不是親生的,但是老黎依舊將這個孩子視如己出,這個被撿來的孩子慢慢長大了,他教這個孩子識字,習武,道德,製械,但是還沒來得及陪這個孩子完全長大,就因為一場突如其來的疾病而去世了,等黎徹發現老黎生病的時候,老黎就連眼睛都不能睜開了,鬢發斑白的躺在床上,呼吸都淺得感受不到,沒過幾天老黎就死了,骨灰被黎徹從這灑到海裏,因為黎徹記得老黎曾說過這片懸岸是他最喜歡的地方。
在老黎去世的一周後黎徹也生了一場大病,艱難痊愈後不知道為什麼就失去了將吸收的天地元氣轉化為真氣的能力了,之後黎徹靠著老黎留下的積蓄,還有老黎教給他的製械知識去幫人修理一些生活器械,勉強可以度日。
艱難的生活真的能讓一個人成長,黎徹一個人默默地承受了家人去世,但是在苦難中他依舊堅持了下來,還成功逆襲成為了一名南域學府在讀的製械師。
“唔,我明天就要離開澤瀘了,大概以後會選擇留在學校吧,學校的師長都對我很不錯,雖然我還是沒辦法成為武者,但是我也想開了,當一個製械師也很不錯,老黎你以前也是製械師,我這算子承父業麼?”
黎徹對著這片湛藍的海說道。
“我不知道你在下麵過的好不好,但是我會努力讓自己變得更好的。”
海浪拍擊著海岸,濺起的浪花帶著鹹腥的海風向黎徹湧來。看著這片埋葬著親人的海域,黎徹突然豪氣也隨著海浪翻騰起來。
“我會成為最強的製械師的!”
黎徹衝著海喊道,他的眼中像是有一團火在燃燒,這團火焰熾熱的叫叫人不敢直視。
這是黎徹對老黎的承諾,也是他努力的方向,同時也是一個年輕人的狂妄,年輕就是黎徹的本錢。
黎徹收斂了張揚的狂氣靜靜地站在懸岸邊,看著這片海,海浪翻騰,黑色的礁石沉浮依舊。
“我走啦,你這個家夥走得那麼早,都看不見你兒子現在有多麼厲害,真可惜了。”
黎徹搖了搖手中的清酒瓶,瓶中剩下的一些清酒發出清脆的水聲,黎徹拿起酒瓶直接將剩下的酒一飲而盡,然後他用力的把酒瓶扔了出去。
“哈哈哈,真難喝,不過不能浪費啊。”
黎徹抹了抹嘴邊的酒漬笑著說道。
“我該走了,下次來看你就不知道是什麼時候了”
黎徹說完這話,便轉過身去背著這片海走遠了,一往無前。
就連黎徹自己都沒想到,他未來的人生會如同一幅描繪史詩的畫卷般精彩瑰麗,黎徹的人生在今天之後將漸漸展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