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天晚上,下班後的於藍打開家門的那一瞬間錯愕了。
飯桌上整整齊齊的擺放著色香味俱全的菜,林深海筆直的站在旁邊看著她一臉微笑。
於藍退出家門,往四周看了看,又進去,掐了自己一把,“原來不是做夢……”
“對,不是夢。”林深海走過來牽著她走向飯桌,然後拉開椅子示意她坐下去。
“啪——”於藍終於想起來了最關鍵的一點,怒的一拍桌子,桌上的碟子盤子一陣響,“你怎麼進來我家的?!”
林深海右手虛握成拳,抵在唇上狀似不好意思的反問一句,“真的要說嗎?”
“說!”
“昨天我去拜訪了嶽母大人,她就把鑰匙給我了。”一臉自然,流暢無比。
“……”於藍抽搐了下嘴角,她是被她媽給賣了?靠,什麼叫拜訪了嶽母大人?!
於韶結婚後她媽媽就跟著於韶住去薑良那裏了,美名其曰幫於韶帶孩子。實際上是她催於藍結婚催累了。所以這裏也就隻有於藍自己了。
“把飯桌收拾掉,我已經吃過了。”於藍很不給麵子的翻了個白眼,“還有,收拾完了給我滾出去,鑰匙留下。”
“總不能辜負我辛辛苦苦做的菜吧?就算吃一點點也可以吧?”某男不依不饒,說得萬分委屈。
她歎了口氣,還是坐了下去。
“什麼時候學會做菜的?”她吃了一口,味道不錯。
他的神色開始變得不自然,扯了扯嘴角,“在英國的時候,什麼事都隻能自己來。不想吃泡麵就隻能自己做,外麵的飯菜太貴。”
他說得輕描淡寫,她卻聽得心酸。
什麼時候林深海會像這樣抱怨一句太貴?他又什麼時候吃過泡麵這種東西?他又什麼時候事事親為過?——當然,親為的也是關於於藍的事情。
她想起林小北婚禮那天,他摩挲她麵龐時,她感受到的他手上的繭子。他在英國……過的其實也很不容易吧?
表麵看著風光,實際上,誰知道呢?
“我吃過了,你可以動手了。”於藍放下筷子,起身就要回房間。
“動什麼手?”他似笑非笑,將她一扯帶入懷裏。
一陣天旋地轉,他坐在了剛才她坐的椅子上,而她,坐在他的腿上。
她的臉色黑了黑,他居然裝傻?
“我有點累了,噓,別動。”他的聲音變得很輕,然後趴在她的肩膀上窩著她的脖頸,一動不動。
她快氣炸了。
可是試著叫他幾聲,他卻沒了動靜。睡著了?到底有多累才能這樣一閉上眼睛就入睡?於藍幾不可聞的再次歎息,然後用嬌小的身軀扶著他進房間。
他全部的重量都壓在她的身上,她帶得很費力。艱難的帶入房間以後,她直接把他扔在了床上。
這導致林深海接下來的幾天內都囔囔著讓於藍負責,於藍苦不堪言,恨得牙癢癢,早知道應該把他丟出門外。
為了躲林深海,於藍現在逃到於韶那裏去了。結果人林深海以未婚夫自居,於韶薑良瞎起哄,她媽媽直接把她給賣了,趕緊讓林深海把她帶走。
這都是一群什麼破人?!
於是,於藍現在是睡在公司裏了。反正不管躲去誰哪裏,林深海都能把她帶走。公司這裏,他沒有工作牌是進不來的。
這結果就是——
“你看到樓下a6l旁邊的那個男人沒有?”
“看到了看到了,我的少女心啊——天啊,典型的高富帥啊!”
“他看上來了,看上來了!”
……
“……”於藍聽得耳朵裏全是耳屎,去他媽的高富帥,一輛破車插個褲兜靠在旁邊裝逼,她也能當高富帥。
她默默的去茶水間倒了杯水,然後訂外賣,再默默的經過那群八卦的身邊回到辦公桌前。
沒過兩天,又換了個新話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