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東西交出來。”
匆匆趕來的廖凱麵色鐵青,他沒想到這醫院裏居然真有人敢不給他麵子。
許雯身子一顫向後縮著:“聽不懂你在說什麼。”
“不要跟我裝傻,你知道我的耐心一向很有限。”
許雯突然嘲諷的笑了起來:“我認識的那個廖凱耐心一向很好,會因為我看電影看的掉淚就哄我一個晚上,現在的你我不認識……”
她突然有些哽咽的說不下去,過去有多幸福,現在就有多諷刺,一個人正反兩張麵孔,天堂同地獄的差別……
廖凱的神容因她的話微微一怔,但隻一個呼吸間目光就又無比銳利,他勾著唇:“別跟我扯那些沒用的,趕緊將東西交出來,真讓我動手去找,你就不要怪我等一下在這病房裏跟你上演活春宮!”
許雯的臉瞬間就是一白,“你不是人……”
“嗬嗬~”廖凱的身子向下壓著,俯身在許雯的耳邊吹了口氣:“我是不是人,你不是驗證過,你在我身下叫的可是特別爽。”
廖凱現在最喜歡對許雯說這種淫蕩的話,每一次看到她眼中羞辱他都有種變態的快感。
報複的感覺實在是太容易讓人上癮!
許雯死死的攥著手中的藥盒,“你為什麼一定要這樣對我,為什麼……我已經變成這幅樣子,變成榕城的一個笑柄,這輩子都要被人指指點點的戳脊梁骨,我隻能這樣屈辱的活著,苟延殘喘,你為什麼還不肯放過我……”
廖凱掰開她的手指,將藥盒拿了過去,檢查了裏麵的藥片沒有被許雯偷偷的留下,這才滿意的直起身。
“為什麼這種愚蠢的問題你還要問上多少次?果然是那兩人的女兒,一模一樣的愚蠢。”
沒有可以流產的藥物,許雯隻能在病房中模仿跳繩的動作不停的跳著,隻不論她如何折騰,那屬於他們二人的胚胎都堅強的吸附在她的子宮上,日日夜夜吸取著營養,不斷的長大。
在醫院中住了近一個月,待到她可以出院,小腹都已是微微凸了起來,廖凱滿意的在她的肚子上摩挲著,“你說廖俊生是她的爺爺還是姥爺?他們兩個看到你的肚子一定很驚喜。”
許雯垂著頭,這一個月裏廖凱夜夜都來,每次過來都要同他擠在一張病床上,死死的抱著她,手落在肚子上講著陰森的話,她的心不止是麻木,還有些被同化了……
她現在竟是也升起一抹好奇,想知道那兩個人到底會有怎樣的表情。
她住院一個月,他們竟是一次都沒有來看過她,這份親情果然淡薄的可怕。
“你說,他的爺爺送給你一份怎樣的大禮才算合適?廖氏怎麼樣?這些年在我精心的部署下廖氏已經隻剩一個空殼子。是時候從廖俊生手裏將廖氏徹底接過來了。”
廖凱揉著下巴陰柔的笑著,許雯抬眼看去就覺記憶中屬於他那些陽光溫暖的表情再也找尋不到。
“不要用這種同情的目光看著我,同情我,你還不配。”
陰測測的聲音響起在耳邊,許雯聽話的垂下眼簾,她確實不配,她有什麼資格去同情他,明明……她才是最可憐的那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