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生,浮浮沉沉,我可能會錯過很多人,我可能會看不清很多人的臉,可是你,唯獨是你……在我心底揮之不去。
——題記
這冬日,冰涼寒冷,大雪紛飛下的世界,是一片銀裝素裹的世界。
許顏婼站在大門處,看著端坐在輪椅上披著白色披風的傅君玉,搓搓冰涼的手,嘟囔著說:“你們皇上真可惡,這麼冷的天都要你去上朝。”
傅君玉的眼眸裏似乎含著些溫潤的水氣,他唇畔勾起一抹淺笑,讓原本還麵無表情的一張臉刹那柔和了下來,他眼裏的墨色更為濃厚:“婼婼,上朝是祖製,可不是當今皇上的聖旨,無論是皇帝還是臣子,上朝是必須的。”
冷空氣裏飄著白色的雪花,似乎要將他周遭的空氣都凝成寒冰似的,他坐在輪椅上,靜靜地看著他麵前這個替他打抱不平的傻姑娘,他不禁笑了,笑著笑著,就連他自己的心也溫軟了下來,看著她鼻尖紅紅的模樣,他心中更生出些對她的歡喜來。
“哦……那你千萬得記得,不要再使性子亂說話讓皇上生氣了……人家是皇上,要是你把人家惹急了,你可就別想要你的腦袋了!”許顏婼呆呆地應了一聲,隨後又似乎像是想起了什麼似的,猛地抬頭,頗為認真的對傅君玉說道。
想想上次臨音閣的宮宴許顏婼就還有些發怵,傅君玉那麼跟皇帝說話分明就是作死啊好麼?!萬一皇上忍不了他了,一刀結果了他怎麼辦?
墨雨在一旁聽見許顏婼這話,隻當許顏婼傻,他眼裏一片輕視之色,冷冷地“哼”了一聲。
皇帝他也得敢動丞相大人才行!如今,兵權全數掌握在丞相大人手裏,朝中的大臣們也都一心向著丞相大人,這軍政二字,丞相大人都占據了,又豈會怕皇帝?
聽見墨雨這一聲冷哼,傅君玉皺皺眉,開口輕斥:“墨雨。”
墨雨聽聞,立刻後退一步,低下頭去。
“總之,你自己注意點兒。”許顏婼白了墨雨一眼,又對傅君玉說道。
對於那個死傲嬌的墨魚,她許顏婼才不管他呢!
說話就跟誰欠了他二五八萬似的!各種不爽各種冷哼,這廝一定是暗戀傅君玉!哼!男情敵!
許顏婼在心裏把墨雨狠狠地毒舌了個遍,就差紮小人了!
傅君玉這才掛著淺淺的笑,眼裏光輝流斂,輕輕點頭,嗓音清冷:“婼婼放心,我走了,你快些進去吧,太冷。”
許顏婼點點頭,又看了一眼傅君玉,轉身朝大門內走進去。
見許顏婼的身影消失,傅君玉臉上的笑意立刻消失得無影無蹤,他麵無表情,墨色眸子裏一片波瀾不驚,恍若一潭寒水:“墨雨,可知你犯了什麼錯?”
墨雨身形一頓,低頭:“屬下隻是不明白,她這樣平凡無知的女子如何能配得上丞相大人……”
墨雨一直覺得,能有資格站在丞相大人身邊的女子,一定是那種聰慧過人,八麵玲瓏,心思通透的溫婉女子。
可是這個許顏婼,不僅不了解丞相大人的權勢到底有多大,更重要的是,她不懂得官場風雲,不懂權貴之爭,更不懂皇權威脅……這樣什麼都不懂,什麼都不會的女人,怎麼配留在丞相大人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