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軍領,顧名思義,一位將軍的領地,不過這位將軍有些特殊,並不是一位活人,而是一位早已逝去,並且遠古的連名字都消磨盡的將軍,而他的領地,也並不怎麼繁華,因為他就長眠在這下麵。
將軍領還有一個名字,叫做五陵。顯然這個名字,更符合這裏。
五陵,五座陵墓,分別屬於那位將軍和他的四位副將。據說,這附近的百姓,都是那位將軍和副將們的後人,當然,這據說是從誰那裏說出來的,也已經不可考證。
不過李清羽和郝惟懿卻是知道,這將軍領下麵,確實埋著一位將軍,並且這位將軍早已修成了鬼道,隻是被鎮壓住罷了。所以即便現在的人們更願意稱此地為五陵,而在雲清觀,包括這附近的小金燈寺的人,依舊稱此地為將軍領。
從鳳凰山一路行來,當李清羽和郝惟懿來到將軍領唯一的小鎮上時,天色已經不早,兩人找到一家客棧,住了下來。
麵對近日來唯一入住的兩人,客棧掌櫃和小二很是熱情,忙前忙後的打點,又是端茶,又是倒水。
“掌櫃的,不必如此。”李清羽說道,他還真是不習慣被人這般照顧。
“哪裏,應該的,應該的!”掌櫃依舊笑嗬嗬的倒著水。
苦笑搖頭,李清羽環顧四周,果真如自己所想般空曠,於是故作好奇的問道:“掌櫃的,我看這鎮上隻你一家客棧,新春這也剛過,為何這般冷清?”
聽到李清羽的問話,頓時掌櫃的就一副愁眉苦臉的樣子,歎氣道:“還不是那該死的妖獸鬧的,誰還敢從我們這裏趕路,都繞道走了。”
“哦?!這裏還有妖獸?”李清羽驚訝的問道。
掌櫃的連忙解釋:“您放心,那妖獸一向都隻在附近幾個村子,不會來鎮上的。”
“當真?”又是疑惑的問著,李清羽心中卻在盤算著那年獸的習性。
“當真。”掌櫃忙點頭。
“那就好。”李清羽恢複神色。
郝惟懿看著自己師兄與掌櫃對話,心中好笑,這掌櫃的,還真是笨,這麼簡單,就被大師兄套出話來,看來這一次,在這裏呆不了兩天,就要回山了。
知道一些妖獸的事情後,李清羽和郝惟懿就以勞累的緣由,進房休息。
掌櫃看著兩人,心中暗歎:這兩人,想來明日就會早早的離去,妖獸啊,還真是害人不淺,這樣下去,還怎麼做生意,不行,還是找人商量商量,尋一些降妖人將它除了才好。
“師兄,你說妖魔真的有善惡嗎?”郝惟懿躺在床上,看著那透過窗子照進來的月光,滿是疑惑的問道。
笑了笑,旋即,李清羽想起師父的訓斥,又歎了口氣,說道:“這些事情,你以後就會知道的。”
“哦!”聽出李清羽興致不高,郝惟懿也就不再多問。
一夜無話。
天色大白之時,掌櫃的看到李清羽和郝惟懿拿著行囊走出來,即便昨夜就已經猜到這個結果,卻還是有些失望。
待兩人付過銀子後,掌櫃的連忙走出客棧,對於這妖獸,他再也忍受不了。
離開客棧,李清羽和郝惟懿兩人打聽了一下附近出事的幾個村子,前去查探。這時候,鎮子上也出現了三兩的行人。
在將軍領附近查探一圈後,兩人對於這隻年獸,也有了大致的了解。這隻年獸雖然傷了人,但是並沒有害人性命,可即便如此,這隻年獸劫掠了太多的家禽,而且毀了不少房屋,已經擾亂了附近百姓們的生活,少不得要對其一番告誡。
不過在李清羽看來,這隻年獸並不是那麼好對付,因為它似乎很了解修道之人的底線,想要讓它收斂,說不定還要費上一番功夫,將之馴服才行。
夜色降臨,李清羽和郝惟懿呆在一處村莊外,這村子,是附近幾個村莊中,唯一還沒有遭到劫掠的,依照那年獸的性子,今晚隻怕是不會放過這裏。
看著天上的月亮,郝惟懿不覺有些犯困,打著哈欠:“師兄,那年獸今晚不會不來了吧。”
“不會。”李清羽很是肯定的說道。
話音剛落,遠處便傳來沉悶的聲響,大地微微顫動,頓時,郝惟懿清醒過來,顯然,那隻年獸來了。
興奮的看著遠方,郝惟懿隨著李清羽走出了藏身處,攔在年獸前往村子的路上。
伴隨著聲響越來越大,遠處月光的照耀下,一道黑影由遠及近,變得異常高聳。直到能夠看清楚年獸的身影時,郝惟懿覺得就像是一個屋子矗立在自己麵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