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惟懿與趙銘,何滿山陪著雲清子來到大殿。
當殿內的幾人看到雲清子後,雲逸連忙拱手行禮,其他幾人則是一愣。
幾人記得自己師父交代,雲清子前輩不是與師父年齡相差無幾嗎?可是現在眼前的,分明是一個七八十歲的老人,雖然看起來仙風道骨,但一個修道之人,除非行將朽木,否則怎會如此蒼老。
待看到雲逸的動作後,幾人才確認,眼前的老人,確實是雲清子,幾人相視一眼,連忙一同行禮。
“晚輩宋誌彬。”“晚輩程鳶。”“晚輩蔣遠航。”“晚輩胡子才。”
“拜見雲清子前輩!”
低頭行禮的幾人神色各異,甚至胡子才眼角還在看著自己的師兄、師姐,有些不知所措。
“起身吧。”
雲清子手一揮,一陣清風拂過,將行禮的幾人扶起。
“謝前輩。”
這一次,隻有宋誌彬率先開口,其他三人顯然還在驚愕之中,聽到宋誌彬的話,也才連忙告謝。
對於幾人的表情,雲清子並未在意,畢竟是好友的弟子,而且自己這幅模樣,也確實讓人吃驚,“金靈子可好?”
“回前輩,師尊一切都好,隻是時常談起曾經的事情,很是懷念前輩等幾位好友。”宋誌彬不慌不亂的答道。
“曾經的事情,也是。”雲清子問道:“這一次路過鳳凰山,所為何事?”
“回前輩,半月之後,是淩辰子前輩的一甲子大壽,師父命我等前去賀壽。”宋誌彬說著,小心翼翼的觀察著雲清子,他聽金靈子囑咐過,在雲清子麵前不要提起淩辰子,言及雲清子和淩辰子關係並不是很好。
但是雲清子開口,他也不能避諱。而且,在宋誌彬的心中,未嚐沒有見雲清子這副模樣,雲清觀也成不了氣候的想法,既然這樣,自己一個‘無心’得罪,也沒有什麼。
“淩辰子一甲子大壽?”雲清子閉上眼睛,點了點頭,說道:“那就在雲清觀歇腳幾日吧。”
說完,雲清子起身:“我累了。”
“恭送師父!”
“恭送前輩!”
雲清子離去,趙銘也拱手離開,一時間,大殿內,宋誌彬等人倒是比雲清觀的人還多了一個。
“天色不早,幾位,請隨我來。”雲逸喜歡結交,但是他也看出,宋誌彬剛才的話,似乎惹得雲清子不悅,自然也就沒有剛才那般熱心。
倒是何滿山笑著走了上去,準備結識一番。
郝惟懿瞪著宋誌彬幾人,先不說他們行禮時還交頭接耳,對雲清子不尊敬,而且他們還惹師父生氣,這讓郝惟懿更加的不喜幾人。
感受到不善的目光,程鳶抬頭看去,竟然是郝惟懿,心中冷哼。
可想到剛才確實有些失禮,程鳶有些不悅的看向自己幾個師兄弟。隻是,程鳶注意到,那個一直對自己等人黑臉的小子,眼圈竟然紅紅的。
頓時,程鳶來了興趣,身為女子,她很清楚,那紅紅的眼圈,分明是剛剛哭過的特征。也就是說,這個一直黑臉的小子,剛才竟然哭過,這讓程鳶覺得好笑,也好奇起來,究竟什麼事情,竟然能夠讓一直黑臉的郝惟懿這般。
雲逸帶著幾人來到了後院,向宋誌彬幾人說道:“幾位,隻要是空著的廂房,都可以入住。”
宋誌彬朝程鳶等人點了點頭,幾人分開選擇自己的屋子。
程鳶一眼就看中了李清羽的房間,正準備進去,一隻手攔在了她的麵前。
“這間房不行。”郝惟懿冷聲說道。
“為什麼?這屋子明明沒有人住。”程鳶氣惱的說著,她發現,這黑臉的小子,似乎很喜歡和自己作對。
“不行就是不行。”郝惟懿依舊沒有鬆手。
程鳶瞪著郝惟懿,氣呼呼的,雙手掐腰,她從來沒有見過這麼蠻不講理的人。
這時,正在與宋誌彬交談的何滿山看到此景,走了過來。
“惟懿,反正大師兄也不在。”何滿山出聲勸道。
“不行。”郝惟懿看了何滿山一眼。
臉上有些掛不住,何滿山朝宋誌彬等人點了點頭,麵色沉重道:“惟懿,遠來是客。”
這一次,郝惟懿瞪了何滿山一眼,不再說話,但是他的步伐沒有一絲的挪動。
程鳶聽出這屋子是雲清觀大師兄的,連忙搖頭,有些尷尬道:“不了,我不住這間屋子了,我不知道這裏有人住。”
何滿山不悅的看了郝惟懿一眼,然後朝宋誌彬幾人笑道:“我們大師兄有事外出,短時間內不會回來。”
“這次是程鳶的不對。”宋誌彬搖了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