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付君祁,曲小煙的眼眸出浮現一抹思念,他們分離了幾個月,見麵才不過幾日又分開了,說不想他是假的,但眼下更重要的是將這個地方處理幹淨,她可不想她好不容易才開辟出來的東西被這些人踐踏。
“夫人,手帕上寫了什麼?”新九低聲問。
曲小煙沒有半點猶豫,將手中的手帕遞給新九,壓低聲音道:“你自己看吧。”
新九接過手帕,借著微弱的光線看清了上麵的字,當看清上麵的字跡時,眸光控製不住的閃了閃,不敢置信道:“怎麼會是這樣?”
不管她太過吃驚,而是來到這暗娼之地時候她猜測過很多人,卻從來沒有猜過那個人。
“世間之事就沒有不可能的。”相比新九的吃驚,曲小煙就淡定多了,前世她見識過無數表裏不一的衣冠禽獸,眼下這個也算不得什麼。
不過既然敢在她的眼皮子底下作妖,她一定不會放任不管,並且還要借這個機會殺雞儆猴,好讓那些蠢蠢欲動的人心裏清楚,什麼事情該做,什麼事情不該做。
聽了曲小煙的話,新九也不在多言,反正在她眼中,隻要是曲小煙決定的事,就沒有完不成的。
“好了,睡吧,休息好了才有力氣幹大事。”曲小煙閉上眼,沒一會兒就睡了過去。
而此時,被丟棄在柴房的三個孩子在曲向榮的陪同下沉沉睡去,不過曲向榮卻沒有半點睡意。
他不是沒發現這個地方的古怪之處,但讓他不明白的是曲小煙竟然沒有絲毫反抗,憑他對曲小煙的了解,她絕不是那種怕事的人。
正想著,懷裏的阿遇忽然睜開眼坐起來,小聲道:“舅舅,娘親是不是有什麼打算?”阿遇早慧,一早就知道曲小煙是有打算的。
“阿遇,你怎麼還沒睡?”曲向榮又驚又憂,輕輕拍打著他的後背,“你放心吧,這裏雖然是個偏僻的村子,但好歹也在天子腳下,姐姐不會有事的。”
“我不是擔心這個,我隻是想知道娘親會怎麼做而已。”他的母親從來不是那種任人欺負的人。
曲向榮一陣感歎,“你放心,不管姐姐有什麼打算,她都會保護好你們和她自己。”
阿遇沒在說話,他靠在曲向榮並不寬厚的懷裏閉上眼,卻沒有睡著。
鬥轉星移,陽光從雲層的縫隙中傾瀉而下,一匹倦馬拖著一個黑衣女子奔跑在道路上,正在李二聽到馬蹄聲一下子就驚醒過來,不過他並沒有太大的動靜,慢悠悠的從床上爬下來,躲在縫隙後麵窺探著外麵。
微弱的天光下,身穿黑衣,看不清麵容的人從馬背上滑落下來,砸在地上發出一聲響,但那個人卻沒有哼一聲,也不知道是暈了還是死了。
隱約中,李二似乎聞到一股淡淡的血腥味,他皺了皺眉暗罵一聲晦氣。
天亮的總是快的,在李二準備離開時,一抹晨光恰到好處的照射到那個生死不知的人的臉上,當看清那張臉時,李二的呼吸都要停住了。
他從未見過如此特別的女子,眉眼精致硬朗,和他見過的那些柔弱的女子不同,眼前這個人帶著幾分英氣,卻更讓人心癢難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