綠水山莊,夜色昏沉。
九曲來朝水中間最大的院子,老者拄著龍頭拐杖坐在大廳,身旁空無一人,枯樹皮般的臉上寫滿了滄桑,語氣沙啞地自言道:“當年親眼看到秦大叔擊斃了傳人鈕正信,從那以後三十多年都沒有音訊,倘若這李長青真是秦大叔的傳人,別借用神幻靈晶,就算送他又有何妨,可若是當年的餘孽”
“啪!”
老者著情緒難以自控,神情猙獰格外的恐怖,一掌將椅子旁的紅木桌子拍得粉碎。
陳音歌抱著白貓從大廳的後麵走出來,笑著到老者身前,將白貓放在地上,用手幫老者揉肩,故意擺出一副囂張跋扈的樣子道:“爺爺又在生悶氣呢?誰這麼不長眼,敢惹我爺爺!”
老者看到陳音歌,神情緩和下來,對陳音歌道:“這人你下午見過!”
“誰啊?”
“李長青!”
“額,李先生?他人很好啊,怎麼惹上您了呢”,陳音歌詫異地道。
老者沉默不語,就像黑夜裏的鐵塔,無人知道他在想什麼。
嘈雜的喧鬧聲打破了綠水山莊的寧靜,陰陽風水一脈邨州司空家、三僚村曾家、金城形法派、長安形象派、石城堡形式派、榕城三合派、南海五行派、羊城八宅派、武林飛星派、奉玄空大卦派、巴市廿四山頭派、潭州星宿派十脈齊聚在湖中的月半島舉行陰陽祭。
月半島的土地麵積在綠水湖的十二座島嶼中僅次於綠水山莊,就像一輪彎月掉在水中一樣,島嶼上修建了一個半月形的大型臨湖廣場,容納下風水十脈的人尚有些空曠。
廣場中間立著一座銅鑄的陰陽烘爐,在烘爐上插著三支巨大的黃色香支,每一支香足足有兩多米高,比成人的手臂還要粗壯,灰色的青煙凝而不散,嫋嫋升向空。
三僚村的曾家、邨州司空家、在半月形的中間,其餘八派分散在兩側,一行人在曾老、司空明的帶領下,按照古老的儀式祭祀地,朝拜曆代先輩,神情一絲不苟,整個場麵非常的莊嚴。
來無論武當派的太極,還是武侯派的奇門法術,都脫不開陰陽二字。
李長青、諸葛青、張大寶並非陰陽風水一脈的人,站在廣場的邊緣觀禮時,也跟著一起祭拜了地陰陽。
祭祀儀式持續了半時,然後稍作休息,從年輕一輩的人中跳選兩人出來顯化陰陽。
陰陽烘爐乃半月島的樞紐,承載著半月島方圓的山川水氣,要催動陰陽烘爐顯化陰陽並非易事,必須修煉出神識方才有可能。
在風水十脈的年輕一輩中,修煉出神識的總共才九位,又有三人未能到場,包括司空靜、陳音歌等僅有六人有資格。
陰陽祭顯化陰陽的環節又必須一男一女,今年的陰陽祭由綠水山莊舉行,司空靜自然成了不二人選,其餘四人中武林飛星派師智淵、金城形法派牛燁華、榕城三合派關榮軒、奉玄空大卦派滿承基都有機會與司空靜一同顯化陰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