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你夏侯什麼什麼,我告訴你,我和書呆子一點關係都沒有。”
這個妖孽,也和那個劍仙一樣令人厭惡,不過怎麼一看他的臉就討厭不起來了呢……說話的底氣都沒了。
夏侯星汝似乎很滿意這個答案:“那就好。祝兄,我爹已經和你爹商量過,下個月我妹妹夏侯惠蘭就要過門,嫁給你。聘禮你爹已經下了,萬萬不可辜負我妹妹。”
“——什麼?!”
有期一臉久別重逢故人的笑意立馬變黑,成了錯愕:“這、這怎麼回事,我還沒回來,怎麼就……”
“自古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我也沒辦法。望你好好珍惜惠蘭,要是你日後有負於她,我便讓你……”夏侯星汝的笑不明其意,倒顯得陰森,臉卻是湊近了有期耳邊,“明日午時香露樓二樓最裏麵的雅間,務必趕來,不見不散。”
說罷,他像是沒看見有期驚訝的眼神,甩袖間揚起一陣清風,洋洋灑灑地走下大理石階,離開了。
有期哥哥的臉拉得好長、好黑……剛才那個妖孽的話,是說有期哥哥被訂親了嗎?
這種事情,師父講過,就是因為父母之命而被迫成親,一點都不快樂。而且每次師父講這個的時候,師父都會很難過……
“那個,有期哥哥,你是不是有些地方不太舒服?”溯沚搖了搖他。
有期深深呼吸一口,道:“你放心,這件事我必須自己做主,我絕不會遵從我爹娘的。”
她放心?好像和她沒幾分關係啊。
溯沚在原地踢踏著腿,嘟囔道:“有期哥哥你放心,要是有誰敢欺負你,我就幫你揍他一頓。”
“這不必了……”有期連連搖手,“溯沚姑娘,我們進去吧。”
……
最終,是有期哥哥一個人去了正廳見他父母,而溯沚則被府裏的人先安排在廂房,距離有期的房院並不是太遠。
她也想去看看情況,可一想到有期哥哥被訂親一事,而自己又是和他一起回來的,去了萬一誤會,估計會越攪越亂……於是隻好待在被安排的廂房裏。
不是自己的意願而被訂親……有期哥哥應該是很傷心的吧。
可到了傍晚,除了為她送飯的人,居然沒有一個別人進過這廂房;她試圖出去,可廂房居然被人從外麵鎖上了,喊叫幾聲,門口居然還守著兩個侍衛。
這是把她當囚徒嗎?軟禁?
她幹脆飛起一腳把門踹開,那兩個侍衛想攔住她,也被她隨時施的一點點小仙術給弄昏過去。
“哼,以為這點小伎倆就能困住我,你們還差得遠呢!”
看天色,現在是入夜時分了,夏初的早蟬聒噪得厲害。她選了一條園中花叢的僻靜小道,一路偷偷摸摸地走到最北邊的房院去。
這房院裏便是有期哥哥的房間,上麵還有一塊寫著大字的匾,在月色下看得清楚——伏波。
“站住,什麼人?!”
沒想到有期哥哥的門前也守著兩個侍衛,難怪一整天,有期哥哥都沒來找她。
溯沚心生厭惡:“你管我是什麼人,給我讓開!”
還不等那兩個作死的家夥衝過來,她手中已聚出兩個蒼白的靈球,分別朝這兩人打去。一個應聲倒地,另一個隻打中了肩膀,死瞪著眼睛:“妖……妖怪!”
什麼妖怪,可惡……
她急了,聚靈,走過去便是打那侍衛背上,出手也不知輕重。那侍衛兩眼一翻白,也乖乖倒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