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您這是準備去哪兒啊?”回到家的阮晴,將籃子放在桌子上,倒了杯水大口喝著。

剛剛吵架吵的喉嚨都幹了,渴的很!

阮芳萍對著鏡子整了整衣服,邊看了眼女兒,笑眯眯的說著,“小晴啊,看來這老祖廟還真不是一般的準,不前腳進去,後腳我就在廟堂外頭碰見了容家嫂子。”

一提及容家,阮晴差點喝嗆了水,擦了擦嘴角,忙不迭的問著,“容家嫂子?你說的是容伯母,你們說什麼了?”

看著女兒有些激動,阮芳萍笑的更是合不攏嘴了,“還不是為你的婚事?這你相親屢屢不順,我想肯定是阮容兩家的老太爺死不瞑目,所以這事兒,我當然得找容家了!”

“找容家?你們不是二十年前就找過了嗎?”上一輩的事兒,她不太清楚,不過隻有一件事她清楚,如果容家有兒子,那板上釘釘是她的男人,不,她的丈夫。

“是,你容伯母約我出去坐坐,我跟她說就算容家沒有合適的和你婚配的男人,這從旁係裏頭挑個不錯的出來,跟你結婚也是可以的!”

阮芳萍說著,拿起了包,朝門口走去,頭也沒回的衝她說了句。

“你在家好好的,等我的好消息啊!”

阮晴騰地一下從沙發上站起了,隱隱覺得,哪裏好像不太對勁,朝著阮芳萍快步走去。

“媽!你等一下……”

話還沒說完,碰的一聲,門毫不客氣的關上了。

隻剩在門前,愈發不安的阮晴,不知為何,她心中的不安感越來越重。

襄懷村靠河邊有個土生土色的四角亭,阮芳萍小時候還曾經常在這裏玩,隻是後來村子裏的了年輕人越來越少,這裏也就漸漸荒落了起來。

“容家嫂子,你來了?沒想到,你會約我來這裏。”阮芳萍聽到是這裏的時候,還有些驚訝,不過現在看來,以前是她對容家嫂子的了解太少了。

“過來坐吧,芳萍,叫我靜慧吧。我雖然不是襄懷的人,不過嫁到容家也三十年了,我每次回來都會來這裏走走的。”

方靜慧的視線劃過了這裏依舊未曾變樣的風景,這裏山路崎嶇,卻並沒有怎麼修路,為的,就是希望車子開不進來,保護這裏的環境不被侵染。

阮芳萍是有些驚訝的,在容家嫂子身上,她隻看到富家太太的高貴儀態,並沒有那些富太太的架子。

相反,很隨和,很親善。

“靜慧嫂子,你跟我一樣,打小就喜歡來這裏玩,盡管後來去了城裏,卻還是最喜歡這襄懷的山水風景。”阮芳萍說著,想著既然她這般好說話,這接下來的事兒也放心了。

方靜慧聽著阮芳萍的娓娓道來,時不時的點點頭,可當聽到她話裏的意思時,微微皺起了秀眉。

“芳萍,既然話說到這份上,我也就不瞞你了。其實……我有個兒子,年紀隻比你家小晴大幾歲,隻是,隻是……”

方靜慧這話還沒有說完,阮芳萍突然站了起來!

聲音有些顫抖的說著,“你,你說什麼?你們容家有兒子?我也說嘛,你們容家那麼大的基業不可能不留後的啊!”

“可,可你們既然有兒子,年齡也合適跟我們家小晴相配,為什麼不早說呢?”

這瞞了二十多年的事,讓一朝知曉的阮芳萍,著實驚訝不已。

早知道,相那麼多親幹嘛?!

“芳萍啊,我跟老容也是有苦衷的。這孩子打小做事就自有主張,很少讓我們插手,我跟老容提過幾次這婚事,可,可皓川那孩子壓根就沒當回事兒。在他眼裏,別說是老太爺那時候的約定了,就算是我跟他爸也做不得他的主啊!”

方靜慧連聲哀歎著。

阮芳萍一拍桌子,直爽的性子,幹脆敞開來說。